三個時辰了,可見這事極為複雜。
“那我堂兄和靳表兄呢?”
“公子也進宮了,表公子還未到金都。”
聞言,溫盈讓自己靜下心來思索。不僅沈寒霽進宮了,就連堂兄表兄都進宮了,而且還是宣進宮,而非是押進去的,由此可見官船之事,很大的可能是成了。
主母那裡總該知道些什麼的。
想了想,溫盈吩咐蓉兒:“你給我梳妝,我要去見母親。”
蓉兒一愣,忙勸道:“三爺進宮前吩咐過要好好照顧娘子,娘子你才大病初癒,不若明日再去給主母請安也是一樣的?”
溫盈還是撐著桌子站了起來:“我有些事情要去問母親,我也不去哪,就去福臨苑而已。”
走到梳妝檯前坐了下來,讓蓉兒梳妝打扮。
蓉兒無奈,只好妥協:“娘子先把藥喝了,奴婢再給娘子梳妝。”
溫盈只好喝了藥,藥效慢,但喝了滾燙暖胃的湯藥,人似乎也精神了些。
梳洗更衣後,溫盈去尋了主母。
主母聽聞溫盈過來了,問:“什麼時候醒的?”
婆子回道:“似乎是剛醒就過來了。”
主母點了點頭,“去請三娘子進來,順道去小廚房把晌午時給二娘子燉的湯先端過來。”
婆子應了聲後退出了屋子,不一會溫盈便進來了。
“兒媳見過母親。”
主母把手中給孫子做的虎頭帽放下,屏退了下人,再而讓她坐下。
“身體可好些了?”
溫盈點頭:“已然好了許多,勞母親掛心了。”
“我聽說了你們這次回來經歷的事情了,三郎此次進宮是受賞的,不用太過擔心。”主母說道。
既是受賞,那官船的事必然是完美解決了。
溫盈鬆了一口氣,但又疑惑不解:“既然是受賞的,那為何夫君這麼久都還未從宮中出來?我聽下人說他進宮快三個時辰了。”
主母微微搖頭:“宮中也沒有訊息傳出來,我也不清楚,不過依著三郎的性子,你遇險的事,他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算了。”話語一頓,繼而道:“先前你受到迫害,他只是一個有功名無功績的狀元,不足以到聖上的面前告御狀,可此次他護送官銀和兵器到金都有功,這事便不一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