乳孃夫妻二人在院中伺候著。
今日一早,李清寧便讓乳孃的丈夫,也就是那個車伕。讓車伕把沈寒霽的替身送回清伶閣。
這個替身,是李清寧兩年前從嶺南迴來,一時起了興致去了清伶閣,遇上了被拍賣初i夜的男子。
而買下男子初i夜的,是個貌醜的男人。因偶然聽到被拍賣男子的聲音,李清寧才從貌醜男人手上搶了人。
因為那個嗓音酷似沈寒霽的男子,也就成了李清寧的入幕之賓。那一整年李清寧也確實為他豪擲千金,以至於現在,那清伶閣有一半的股是男子的,他也不用委身於他人,故此李清寧著實是他的貴人。
車伕把人送走都已經有兩個多時辰了,也不見回來。而那應該昨晚就對英娘出手了的乳孃,如今也未見有訊息傳回來。
李清寧心中生出了幾分急躁,迫切的想要知道現在事情都已經進展到哪一步了,但她又不能貿然外出。
思來想去,她想到了讓那個聾啞婆子傳信給乳孃,讓她儘快下手,莫要等到那溫氏察覺不對之時再動手。
李清寧寫了信,交付給了聾啞婆子。與能看得懂唇語的聾啞婆子說了個地址後,便讓她離去了。
聾啞婆子出了門,在入了一條巷子後,看了眼手中的信件,直接拆開。
看了信上的內容後,隨而塞回了信封之中,往聾啞巷子而去。
——
宮中,大元殿內。
溫盈隨著皇后也來了大元殿。
殿中劍拔弩張,裕王直瞪靳琛,剛跨進大元殿的溫盈聽見裕王怒道: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,現在就憑一個乳孃和一個下賤的男倌就可誣陷本王了?!還有沒有王法了!更何況他們都未曾認下清寧未死,好話壞話豈不是全都讓你說了!?”
靳琛卻是不急不躁,一如既往的沉穩,道:“下官去抓拿這男倌的時候,正巧有一輛馬車把男倌送回了清伶閣,裕王可知那趕馬車的人是誰?”
一旁低著頭的裕王妃,臉色白了白,顯然是知道是誰。
裕王冷笑道:“本王為何要知道!?”
靳琛道:“那人是李清寧乳孃的丈夫,也是裕王府的車伕。一大清早的,裕王府的車伕載著這麼一個男倌回清伶閣,敢問昨晚這男倌是去了何處?”
裕王聞言,臉色一變,眼眸轉了轉。下一瞬一轉身,驀地朝著皇上跪了下來:“皇兄,皇弟著實不知為什麼這乳孃會和那個什麼婦人有所糾葛,也不知那車伕為什麼會與這個男倌有牽連,望皇兄明察,莫要叫小人誣陷了皇弟呀!”
話語之中的小人,指的便是靳琛與溫盈,還有那身在千里之外的沈寒霽。
而他們口中的奶孃和男倌都被綁了全身,跪在地上,嘴巴還塞了布團,因而顯得臉部扭曲。
因靳琛瞧出來了,他們有自盡的想法,所以以布團塞著嘴,以免他們咬舌自殘。
溫盈進了大元殿,朝著皇上行禮。
裕王妃見到了溫盈,雙眸瞪大,顫顫巍巍的指著她道:“定然又是你,這車伕還是乳孃,還是這男倌,定然又是你搗鬼出來的,你想置我們夫妻於死地才肯罷休嗎?!”
皇帝沉著一張臉,讓溫氏平身後,冷眼掃向裕王妃,沉聲反問:“所以,裕王妃是想說永寧侯府三娘子能使喚得動你裕王府的乳孃和車伕?還是說她可以使喚得動被李清寧所豢養的男倌?”
皇上的話一出來,裕王妃的臉上頓時沒了血色,跪在了丈夫身旁,顫抖著聲音道:“妾身不敢,但、但妾身也不知那乳孃和車伕是什麼情況呀,就是那男倌,妾身以前也未曾聽清寧提……”
皇帝在座上,重重的冷哼了一聲,裕王妃閉上了嘴巴,不敢再說話。
皇帝極具威嚴的道:“李清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