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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抬手止住了挽香接下來的話,因為我已經看到了那群浩浩蕩蕩的大部隊了,聽說我在宮中要祭拜的大臣,只要沒隨著方御景上聞清寺的,都來了。
“成何體統!成何體統!”王尚書瞪著眼,看著那祭臺,對著花園中侍衛怒道:“還愣在哪裡幹嘛!還不快把祭臺給拆了。”
我一愣,誒喲我去,我自己沒把自己當回事就算了,別人居然也還真的沒把我當一回事!
在那幾個侍衛蠢蠢欲動的時候,我走了幾步,站在祭臺前,抬著下巴,雖然沒幾個表情,卻是一副霸氣測露的樣子,輕啟嘴唇,特意放慢了語調:“哀家倒是要看看誰敢拆。”
“你!”
說話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,指著我這個太后罵道:“禮不可廢,你破壞禮法,安的什麼心,你就是個災星,就是想要祭拜那昏庸無能嗜血殘暴的昏君!”
王尚書立馬安撫太傅的情緒道:“太傅大人,莫氣,下官立馬讓人把這祭臺給拆了。”
原來是方御景的老師,但上司不在,她完全不用顧忌。
我微微勾起嘴唇,看向那老大爺:“太傅大人,諸位大人,你們張口閉口皆為禮法,可就在剛才,你們當中又有誰對哀家這個太后行了禮?”
趁著他們愣著的那片刻,趁勝追擊:“你們是陛下親封的大臣,我亦是陛下親封的太后,有何區別?”
語氣也越來越重:“方大人,哀家也沒有想到呀,你也在其中,你也可是曾經洺朝的吏部中尚書,還有何將軍,敏賀大人……”
我一一把洺朝舊朝的人細數了出來,我既然能開壇,我的功課就做的非常的足。
被我點名的人,無一都低下了頭。
老頑固卻依然還是食古不化,瞪著眼道:“那又如何!?他們都是忠義之士!”
我擦,敢情只是對我有意見是吧?
“好,太傅大人說他們是忠義之士,那我倒想問問,被傅易那昏君害死的哪些人,他們又算什麼?”
那太傅一下子被我問蒙了,因為這個著實不好定義。
我又問,字裡行間鏗鏘有力:“洺朝的龍飛將軍,太傅你又是如何定義的?”
太傅氣勢一下便弱了許多:“龍飛將軍為人正直仗義,平定北蠻,實為戰神。”
“可是太傅,龍飛將軍縱使功績再大,還是被昏君給戲死,一箭穿心啊,就站在太傅你站的這個位置上面,全家也被誅連,還有數不盡的忠臣義士,或許他們還有哪些受他們恩惠的人紀念於他們,可是這後宮之中被昏君與妖妃害死的哪些人呢?”
我猶如感同深受似的,紅了眼眶:“他們或許只是孤兒,沒有人能記得住他們,沒有人會在初一十五給他們上個香,更不會有人給他們立個碑,和孤魂野鬼有什麼區別,他們可都是無辜之人啊!”
看著已經有很多人動搖了,我再加了把火:“事後諸位想給哀家安些什麼罪,哀家無話可說,但這壇,哀家是開定了;若是諸位大人想給這些忠臣義士和無辜被害之人上一炷香的話,哀家歡迎,若反對的,出宮的門大門在那邊,不送。”
許是我這一場演講,動搖了不少人, 當人傻啊
就我在後宮花園中祭拜冤魂的事情被大肆傳了開來,不同的人則有不同的看法,我感覺只有少數的人相信我是真心,大多的人覺得我是在作秀,也有大部分人等著看熱鬧,想著皇上一回來該如何的下罪於我。
就算方御景關我禁閉,我是一點也不在意的,怕就怕他又不按牌理出牌,又給我弄一整桌的素齋。
六天的小長假咻的一下就從我的身邊溜走了,我都還沒找到能合適放在這六天的時間上的詞語,這六天就過去了,用最簡單最通俗的話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