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太過於灼熱,方御璟看了過來,我琢磨著我和他倆的心思都挺深的,但我們都只是表情淡淡的點了點頭。
然而我卻在方御璟的眼睛看出了點什麼……
——朕絕對會找個機會好好的懲戒你的……
肯定是錯覺!
風雪大,所以行駛的馬車也慢了。估計趕車的都看不見路了。
這才出發幾個時辰,突然我坐的這連馬車的馬匹像是發狂了一樣,非常淒厲的嘶叫了一聲,僅是亂狂了一下,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這動盪就停止了,冬雪撩開了簾子,冷風灌入,我看到馬匹癱在了雪地上面。
“怎麼回事?”冬雪問那車伕。
因後面出事,前面的那輛馬車也停了下來,駕車的獨孤年走了過來。
那馬伕也是受過專業培訓,卻還是一臉的懵逼,搖了搖頭:“不知道,突然就這樣了。”
獨孤年蹲了下來,在馬匹的動脈處摸了摸,看向我:“斷氣了。”
“什麼原因。”
“似乎像是突然猝死的。”
……但依我看,怎麼死的都無所謂了,因為只有兩輛馬車,簡直這一個月都不宜出門呀。
四個人擠一輛馬車,就是再塞進來四個人都還可以,只是這四個人當中,有一個男人,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其他三個人得頂頭上司……
氣氛非常的安靜,安靜到春花冬雪這倆丫頭就安安靜靜的跪坐在一旁,低著頭,典型教養有素的大戶人家的丫頭,但和我同一輛馬車的時候,可沒見著坐得這麼的規矩。
在馬車漸遠後,出現了一個穿著紅色苗服,在脖子和手腕上掛著鈴鐺的嬌俏少女,大約不到十五歲的年紀,身後緊跟著一個清瘦的清秀年輕男子,一同走向那廢棄的馬車。
“伽羅,這真不好。”
少女揚起頭,撇了撇嘴道:“師兄你每次都說不好,哪次不都是你和我一起幹了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。”
年輕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:“還不是伽羅你不聽師兄的勸告。”
“反正都已經做了,我是不會把馬車還回去的,我才不要走路到下一個城鎮呢。”
年輕男子:……還不是師妹你心血來潮把馬匹當了實驗的物件。
少女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竹筒,拔了竹筒的蓋子之後,晃動著手腕上面的小鈴鐺,發出非常小的鈴鐺聲,可在鈴鐺發出的聲音,有種如幻似影的錯覺。
下一息,一隻非常小的的白色蟲子從馬匹的鼻子中鑽了出來,非常的小,只是那瓜子仁的一半大小,在這雪地中還真的看不出來它的存在,爬入到了竹筒之中,少女蓋上了竹筒,放在臉頰邊用手撫摸著竹筒:“真是個乖孩子。”
一旁的年輕男子卻是把自己的半邊臉給捂住了,自家的師妹,真是……誒。
少女的嘴角微微勾起,兩手交織晃動,兩個手腕上面的鈴鐺同時的響起了詭異的鈴聲,伴隨著鈴鐺的響起,那地上的馬匹卻也跟隨者鈴聲慢慢的站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