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就一個房間,沒有客房。”沈穆深說。
齊悅看了眼客廳中的沙發,沙發非常的大,夠她一個人躺了,就說:“那我睡沙發。”
沈穆深瞥了她一眼之後,轉過身,走回房間,抱出了毯子和枕頭。
“如果你沒有懷孕,我沒有良心,你今晚還真的要睡沙發。”把毯子枕頭放到了沙發上之後,又開口:“我房間的東西,除了那張床,都別亂動。”
“另外,浴室你可以用,在進門第三個櫃子,最下面的抽屜中有乾淨的毛巾。”
“謝謝。”齊悅沒有和沈穆深推脫,她現在需要時間好好的緩緩情緒。
說了聲謝謝之後,齊悅從客廳走過,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沈穆深房間的門,要不是房間還開著燈,齊悅還會懷疑自己進入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方。
全部是黑白灰三個色調,比客廳還要簡約,黑色的窗簾,就連貼牆的櫃子也都是黑色的,真的是無法想象沈穆深是怎麼住下去的。
齊悅從沈穆深所說的抽屜中找到了乾淨的毛巾,有些小心謹慎的在沈穆深的浴室中洗澡。
躺在沙發上看著手機的沈穆深聽到臥室中傳出水聲,放下了手機,雙手枕頭看向天花板。
陷入沉思。
人如果會隨著時間而改變,但本質會變多少?
沈穆深把兩年前剛認識的那個齊悅和現在這個齊悅的對比,發現有所不同。
兩年前,因為沈老爺子和齊悅爺爺有著生死之交,沈老爺子上了年紀,想要把這位生死之交的朋友找到,見見面敘敘舊,但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,人有旦夕禍福,他這位朋友早已經不在了,不僅不在了,連他的兒子兒媳也都出了意外不在人世了,只留下了一個孫女,聽說寄養在父母朋友的家裡。
沈老爺子因為對朋友的愧疚,讓人找到了那個孫女,也就是現在的齊悅,之後就把舉目無親的齊悅接進了沈家。
即便齊悅偽裝得再好,沈穆深也還是從她的眼中看出來了算計和貪婪。
齊悅一直有目的接近沈穆深,討好沈穆深,但沈穆深一直以來都是懶得搭理她。
直到有一次在公司年會上喝醉了酒,才被齊悅下了套。
又繼而分析現在的齊悅,在她的眼中,沈穆深已經完全看不到當初的那種算計與貪婪了,就算隱藏得再深也會有破綻,但沈穆深沒有找到蛛絲馬跡。
何止不同,簡直脫胎換骨。
她真的改變了?
那又是什麼原因導致她改變的?
想了許久,都無解。
…………
齊悅洗好了澡,穿上了沈穆深的睡褲,睡褲大到她無法想象……辛虧褲頭的地方是繫帶,不然還真的沒法穿,把褲腳長的地方都捲到了小腿上,像小孩穿了大人的褲子一樣,有些滑稽。
齊悅沒有再出客廳,而是坐在了沈穆深的床上,略微的不自在,四處的看了眼,視線在沈穆深床頭櫃前的照片停了下來,沈穆深居然還會在房間裡面放照片?
照片上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抱著一隻體型較大的金毛,而小男孩的臉上則是沒有任何表情。
齊悅仔細的看了眼,從小男孩的輪廓以及那雙傲慢的眼神,可以看出來,這就是沈穆深小時候,沒有任何疑問的。
齊悅看了眼他身邊的狗,真的想象不出來一個不喜歡孩子的人,居然會養狗。
不過,她怎麼沒有聽沈家的人說過沈穆深有養過狗的事情?
算了,不想了。
齊悅躺到了沈穆深的大床上,剛剛躺下,齊悅感覺出來差別了,就算是之前她在半山別墅的床也沒有沈穆深這張床舒服。
萬惡的資本主義。
原本緊張的情緒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