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識的壓低了聲音。
平時海瀾對於凌越,無所畏懼,但自從在他眼皮子工作之後,差點沒被他六親不認的工作態度給嚇怔了。
和海瀾結束了通話之後,齊悅想了好一會,或許海瀾和凌越還是有牽扯的。
齊悅很久之前就想通透了,小說裡的人物,和她現在所見的,所相識的,早已經不能混為一談了,小說裡面的人物就是提線木偶,作者讓他們幹嘛就幹嘛。
但她覺得這世界已經脫離了作者的掌控了,那麼這些角色也不就是木偶,他們會自己選擇對於錯。
凌越也不例外。
所以至於海瀾和凌越,建議或許她會給,但她不會摻和到他們的感情中去,順其自然就好。
小心翼翼的從床上起來,下了床,走到窗前,把窗簾驀地拉開,熙暖的陽光瞬間照射進來。
所有的陰霾似乎都在陽光灑進來的那一瞬間,全部一掃而空。
沈穆深回來的時候,剛好到了吃飯的點,一回來,齊悅就迫不及待的問如何了。
飯桌上,沈穆深說:“我辭去沈氏副總的職位。”
齊悅愣了愣:“為什麼?你沒有犯錯,難道還是為了顧及聲譽,犧牲你?”
沈穆深搖頭:“不,是我自動提出來的。”
齊悅更是疑惑不解。
“沈家這潭水太深了,我尚且可以遊刃有餘,但是總不能讓你也陪著我遭罪,索性什麼都不要了,從頭開始。”
齊悅嘴巴微張,覺得不可置信:“那可是你以目標奮鬥了多年的沈氏呀,你當真放得下?”
沈穆深長眉上揚,輕笑了一聲:“沈氏可不是我的目標,我只不過是喜歡挑戰高難度的事情而已,現在對於我來說唾手可得也並沒有那麼重要了,這個位置是我不要的,是我施捨給他們的。”
“那你就這麼的放過陷害你的人了?”
這一點都不像是沈穆深的風格。
聞言,沈穆深嘴角微勾,露出一抹能讓人膽顫心驚的笑意:“放過?我像是會輕易原諒別人的人嗎?”
齊悅……呃,還真不是。
“那你還能怎麼樣,就算你嘴上說要離開沈氏,但我覺得陳女士並不是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人。”
斬草除根的道理,誰都懂。沈老夫人肯定也明白。
“她不敢,我今天當著老爺子的面,把一半的證據亮了出來,雖然她依舊反駁,但諸多的漏洞,怎麼聽都像是掩耳盜鈴。”
“你把證據亮出來了,就不怕他們反咬你一口?”
“你說,他們是會選擇在老爺子的面前繼續扮演母慈子孝,洗清自己的嫌疑,還是選擇得罪我,讓我一怒之下把證據捅出去?”
齊悅聽完,放下筷子,對沈穆深豎起了個拇指。 “你厲害,完全拿捏了他們的性子。”
“自然,和我作對的人,目前為止,被我所認同的,也就只有凌越一個人。”
沈穆深臉上的得意之色沒有半分掩飾。語氣中有目中無人的意思,但沈穆深也有這個資本的,但齊悅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他,如果真那麼厲害的話,小說裡面的沈穆深怎麼還會被誣陷定罪了?
那也只能說明,她面前的沈穆深比小說裡面的沈穆深要厲害得多。
“老爺子知道之後,什麼反應。” 沈穆深臉上的戾氣淡了,表情淡淡。
“遲早要面對現實的,或許我之前因為他被沈孟景氣得住院之後,低估了他的承受能力,在我說出要辭去副總位置,自己出去單幹的時候,他一瞬間感覺老了很多歲,但也沒有多大情緒波動,看開了。”
齊悅微默,老爺子是個要強的人,先是兒子,現在又是另外一個兒子和妻子,他大概是真的被傷得遍體鱗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