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只覺得丟臉,二房的二公子沒臉待不下去了,朝著顧夫人和蘇蘊一拱手,道歉:“大伯母,大堂嫂,失禮了。”
說完,便失望地看了眼自己的母親,然後頭也不會的離開了。
看著兒子離去,顧二嬸愣了一下。
之後是顧三姑娘:“娘,你……太讓人失望了。”
說著也向著顧夫人和蘇蘊一欠身,然後離開了廳子。
二房長媳身為兒媳,不好離去,但臉色也不是很好,顧二嬸頓時孤立無援。
這時顧夫人發話了:“這事,必須得和二弟說。”
一聽到這話,顧二嬸倒抽了一口氣,猛然看向顧夫人心慌道:“大嫂,這事不能與二郎說,我求你了!”
先前丈夫就有所警告,讓她別補貼孃家補貼得過分了,可她想著自家是侯府,什麼都不愁,丈夫自然不知他孃家過得清苦,她也沒有太聽進去。
她拿自家的補貼,丈夫頂多怒斥她幾句,可若是被知道拿大房這邊的銀子……
以丈夫敬愛的大哥的性子,後果她不敢想。
顧夫人沒理她,起了身,喊上了兒媳出了這是非之地。
離開了廳子,蘇蘊在一旁扶著婆母的手臂,思索了一下,她還是忐忑地問了出來:“母親會不會覺得兒媳今日做得有些過了?”
顧夫人輕拍了拍她的手背,嘆了一口氣,自責道:“也怨我,這些年逐漸沒有年輕時那般上心打理家宅了,所以才沒有在意到你二嬸竟然那麼大膽,敢昧了這麼多銀子。”
說到這,又道:“也罷了,銀子既讓她討了去,也是要不回來了。不過今日二房必然會掀起風浪,風浪過後,就看你二嬸她能不能醒悟,若是醒悟不過來,往後不用我們大房如何,她的那些個子女還有丈夫都會與她全離心了。”
婆媳二人又說了些話,蘇蘊在回清瀾苑之前,顧夫人道:“你近日勞累,我讓傅太醫開了些滋補的藥膳方子,晚些時候熬好了湯再給你送去。”
聽到藥膳湯,蘇蘊眉頭微微一跳,瞬間想起了顧時行這輩子又連續喝了一個月補湯的事情,心裡後怕輪到自己了。
顧夫人許是看出了兒媳的窘迫,大概也清楚兒媳明白了自己先前給兒子送去補湯的目的,她略有不自在地解釋:“那藥膳是對女子身體好的,裡邊還加了一味天山採摘的雪蓮,有溫經散寒之效,是滋補的。”
明白婆母知道自己剛剛在想什麼,蘇蘊一陣尷尬,也不知說些什麼,應了聲“好”,就匆匆回了清瀾苑。
傍晚,不出所料,二房那邊的院子鬧了起來。
打探訊息的初意匆匆回來,把二房訊息告訴了蘇蘊。
“二房現在可熱鬧了,二爺說二大娘子心裡既然只有孃家,沒有這個家,他也不嫌丟人,不如一紙和離書把二大娘子送歸家,二大娘子現在都已經哭上了,哭得厲害卻沒有一個人幫她。”
話才落,顧時行回了屋中,恰巧聽了這話,看向了蘇蘊。
蘇蘊讓初意先下去了,然後才與顧時行說了今日的事,還有她現在的打算。
她邊幫他把官服脫下時,道:“你我都知道二嬸孃家人的胃口會越來越大,膽子也越來越大,還妄想著要與侯府再結親。二房的三堂妹及笄後,她那表兄便趁著醉酒把人抱了,想要三堂妹屈服嫁給他,誰知三堂妹列性子,差些自盡了。”
這事顧時行知曉,雖然與那三堂妹的感情不親厚,但提起這事,面色也微沉。
而這事還是顧時行出面解決了,把那破勞子表兄以偷竊的罪名送到牢中關了幾個月,也在牢中嚇唬了許久,道是他敢出去亂說,以侯府的能力,多的是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人沒了。
那人也被嚇怕了,出獄才沒敢亂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