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但鄭知敬在府衙任職,還是司獄,小有權力。
賭坊的人就算不看僧面也看佛面,又怎麼敢輕易招惹上鄭知敬?
後來回來,鄭氏夫婦皆說是去避債去了,而且自從回來後,這鄭知敬的父親也沒有再賭過。
要一個賭徒戒賭沒有那麼的容易,除非曾經瀕臨生死,心有恐懼不敢再賭。
只是這夫婦二人失蹤的半年都去了何處?
蘇蘊聽了顧時行的話,輕蹙眉頭不知在思索些什麼。
顧時行想讓她不要在多想,欲把她抱入懷中,蘇蘊不舒服地推了推他:“還沒擦拭,黏乎乎的。”
顧時行無奈地笑了笑,然後掀開被子起身。
蘇蘊立即用手擋住雙眼,顧時行看她這嬌俏的行徑,忍俊不禁,笑意無奈。
穿戴著衣物時,與她道:“如今這事已經摸清得七七八八了,你也不用在日日去應對陵川的貴眷,再者接下來也不知那鄭知敬會不會察覺出什麼,從而在你這處下手。”
蘇蘊聞言,放下了雙眸上的手,看向只穿了長褲,依舊還露出精壯上身的顧時行。
思索了幾息後,還是點了點頭:“那我便以著涼做藉口,回絕了貴眷的邀約。”沉吟了一下,繼續道:“等會讓下人把晚膳送到屋子裡頭,順道再讓人請個大夫到府中來。”
顧時行點頭,想了想:“你身邊叫淺草的女使好似染了風寒,你便讓她扮你,給大夫診脈。”
蘇蘊瞭然一笑,隨即催促他:“我知道了,你快些讓人把熱水抬進來,我身子不舒服。”
顧時行頷首,穿上長衫,只披了外袍朝著外間走去。開了房門後,才吩咐下人準備熱水抬進耳房讓娘子梳洗。
數日過後,大街小巷又傳出了前通判之子在回陵川途中被山賊襲擊一事。
不過好在護送他回來的人身手了得,把那些個山賊都給擊退了。
嶺南山地較多,也是眾多山賊盤踞之地,因出了許通判的事情後,朝廷也幾番派兵剿匪,數年下來,效果顯著。因此這幾年下來除了偶爾有山賊出沒外,倒沒有以往那麼猖狂了。
或許也有可能是這個原因,山賊都記恨上了那許通判,想要讓許通判斷子絕孫也不是完全沒有這個可能的。
過了幾日,前通判之子許昊也平安地回到了淮州。
幫這許通判重新翻案的官員不是旁人,而是回陵川祭祖,順便調查楊府滅門慘案的顧世子。
許昊回來那日,顧時行讓人把他接到了府衙,還讓參與過許通判案子的人都到府衙來,上到太守,下到獄卒。
吳太守聽說這事的時候,正巧與女婿在書房下棋。
聽到這事,吳太守嘟囔道:“案子都已經了了,還鬧騰什麼?”
但心底也是擔心自己當年真的辦了冤案,不僅不能榮退告老,更會對兒子的前途有所影響。
鄭知敬心頭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他問傳話的人:“府衙現今都有誰?”
傳話的小卒道:“先前與許通判案子有關過的人已到了大半。”想了想,又道:“還來了個沒見過的老者,聽旁人說他以前是府衙的主簿,好似姓周。”
鄭知敬心下驀然一沉。他換過庫房裡的陳述文書,而那一份原稿早被他燒成了灰燼,只有周鎮知道原稿。
若是周鎮被仔細盤問當年為何辭去主簿一職,周鎮扛不住招了,說出是貪汙受賄被他要挾才辭去職務一事,恐怕顧時行 晌午已過,赤烏西移也未見顧……
晌午已過,赤烏西移也未見顧時行回來。
蘇蘊吩咐夏珂去府衙瞧一瞧。
但夏珂還未出府就遇上了回來的墨臺。
顧時行現在還在府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