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奈之色,儼然已經完全氣不起來了。
蘇蘊也跟著麻木了。
日子漸漸過去,進入了陽春三月,冰消雪融,天氣也暖和了起來,草地也綠了,正是一年打馬球最好的時節。
而三月也正是春闈開考,在春闈未結束之際,馬球賽不敢大肆操辦。
洛家郎君也是今年參加春闈,蘇蘊只是作為東家給他多分了一些紅利,讓他去採購些好一點的筆墨紙硯,算是送給他的禮。
春闈結束後,第一場馬球賽是由鄭國公府的國公夫人來操辦的。
蘇府也收到了帖子,還特意說把府中其他的姑娘都喊上。
這其他的姑娘,說的自然是蘇府的庶女。
柳大娘子也沒多想,讓人把這訊息告訴了兩個庶女還有六丫頭。
至於那大劉氏院子的庶子,她也喊上了。
雖然大劉氏和她的女兒都是個不堪的,但卻是生了個好兒子,敬重兄長,不驕不躁,學識也不差,日後說不定也能入朝為官,她自然會施幾分情讓他記著。
蘇蘊聽到主母說要去看馬球賽,也就應了。
而被關了幾個月的蘇語嫣也一同前去。
蘇語嫣的親事已經定下來了,是父親底下一個官員之子,在戶部也有一個差事,是個上進的。
這親事還是蘇尚書提的。蘇尚書原本以為妻子不會同意的,畢竟他這正妻在把大的女兒高嫁之後,就一直想著把小女兒也嫁入高門。
可自從蘇雯在嫡子大婚前回來鬧了那麼一出之後,蘇尚書越發覺得這四女兒不適合嫁入高門大戶,容易惹事。
他以為妻子不同意的,但妻子考慮了一個晚上後,竟然也同意了。
或許是被關了幾個月,蘇蘊再看見蘇語嫣的時候,她似乎有些稜角被磨平了,眼睛也沒了昔日的神采。
蘇蘊沒有過多在意她,也不會主動去關心她。她們雖是姊妹,但很難處到一塊去,各不打擾才是最好的。
一行人到了馬球場上,正好遇上同時到的顧夫人,還有其兒女。
顧時行也來了,這讓蘇蘊有些意外,在她的印象中,他可是從未來過這馬球場的。
蘇蘊低垂著眼眸,安靜地站在主母的身後。
許是兒子在自己的眼前提起過這蘇府的六姑娘,顧夫人下意識地多看了一眼那嫻靜的姑娘,然後才與柳大娘子說笑。
“聽說四姑娘定親了,等成親的時候一定要提前通知,我好送一套頭面給她做嫁妝。”
原本見到了顧夫人和顧世子的蘇語嫣又燃起了星星之火,但一聽到這話,那星星之火瞬間被撲滅了,臉色黯淡。
柳大娘子笑應:“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侯府的。”
這時,站在母親身邊的顧時行開了口:“怎不見長清?”
顧夫人心裡一個“咯噔”,她是讓他來相看姑娘,他怎一開口就尋長清!?
柳大娘子應:“長清在家中陪他媳婦,也就沒來。”
顧夫人聽到說陪媳婦,似乎明白了些什麼,話中有話地問:“可是有喜事了?”
柳大娘子笑而不語,但大家都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顧夫人承認自己酸了。
這才成親五六個月就有好訊息了,她可憐得媳婦的影子都沒看到呢。
顧時行大概也聽出來了是什麼意思,再者上輩子這個時候再過八個月,蘇長清有了第一個閨女。
他們偶爾見面之時,蘇長清三句不離他的那個小閨女,還道他若是有了女兒,冷淡的性子肯定會改變。
會不會改變,顧時行不知道,只知道這輩子他對兒女這一事上有了期待,僅限於他與蘇蘊的兒女。
想到這,清幽的目光似不經意地落在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