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來處理,不必母親操心,故而才有了現在這麼一出。
蘇蘊走到了蘇長清身旁,朝著顧時行福了福身子,喚了一聲“顧世子”後,才與蘇長清說了來這院子的理由。
“先前大哥哥讓人送來了燕窩,我便做了個荷包給大哥哥做還禮,可好似送來得不是時候。”
顧時行聽到蘇蘊的話,微微皺了皺眉頭。
蘇長清一愣後,才想起是顧時行假借著他的名義,讓他給六妹妹送去的燕窩。
但時下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便道:“這事稍後再說,你且先回去……也罷,既然來了,便看看到底是哪個家賊竟然敢把注意打到我的頭上來了。”
說到最後,蘇長清故作黑臉,便是聲音都泛著冷意。
大傢伙看到蘇長清的臉色,再聽他說話的語氣,都覺得他是真被這家賊一事惱起了火,就是蘇蘊都沒有懷疑。
顧時行倒是側目看了眼戲癮上來的蘇長清,而後不動聲色的看向底下那些下人。
這時管事看向蘇長清,以眼神請示可否開始了,蘇長清朝著點頭。
三十六個下人,每人都簡單地述說一遍上午去了何處,一番輪完,估計得三刻左右。
每個人都是低著頭述說的。每每輪到女使述說的時候,蘇蘊便聚精會神的聽其聲音。
“奴婢上午就去過一會廚房,去的時候,廚房還有好些個人,他們都可以為奴婢做證,奴婢絕對沒有靠近存放食材的小庫房。”
聽到這個約莫二十來歲,廚娘幫工的聲音,蘇蘊拿著帕子的手暗暗一收緊,便是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。
這聲音……好似就是那晚渾渾噩噩之際聽到的聲音,但因過去了好些天,那時又不是很清醒,所以一時不敢妄下定論。
蘇蘊聽得仔細,卻未察覺顧時行在暗中留意她的反應。
前邊輪了數個女使,她神色如常。可如今輪到這一個廚娘幫工之際,她臉上卻有了變化,那麼此人很可能有嫌疑。
顧時行目光落在廚娘幫工的身上,神色寡淡的回想了一下蘇長清給到他的資訊。
是關於大廚房中所有下人的家世背景資訊。
而那些資訊中,大廚房的女使共有十八人,有個別是家生子,也有一些在蘇府年限也已經很久了,故而只有五個人的資訊最為可疑。
而正在述說的女婢,是一年前經由廚房管事推薦到府中管家那處的。說是與丈夫一同從稷州來金都做買賣的,但沒想到買賣不成反倒被騙了銀子,所以才託人介紹進蘇府做了廚房幫工。
不舒服了 他送的禮,別人承的情
時過三刻,府裡大廚房的下人都把上午的去向給說了,而後整齊的排在院中,不敢抬頭。
此時顧時行似不經意地看向蘇蘊,似有默契一般,恰好蘇蘊也抬起了頭。
二人在蘇長清的一左一右,一抬頭便會看到對方。
兩人四面相對,蘇蘊即刻移開了目光,輕抬手用帕子輕擦額頭,以袖子作為遮掩,另一隻手悄悄的比劃出了一個三和四的數。
意思為第三排,第四個人。
她如此比劃,也不知道顧時行能不能明白。
畢竟只有三排女使,按照常規,皆是從左往右起來數。
比完之後,她還轉回目光看了眼對面的顧時行。
只見他略微一頷首,想是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蘇蘊暗暗地鬆了一口氣,生怕他不明白,然後二人還要再見一次。
這麼些人裡邊,也就只有那個廚娘幫手的聲音,是與那晚蘇蘊所聽到的聲音是有幾分相似的。
至於是不是那晚的那個女子,相信做了數年大理寺少卿的顧時行有的是辦法來驗證。
人都說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