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約一同在此處飲酒。
其中也有洛明宴。
樓下的議論落入了他的耳中,不自覺地捏緊了手中的酒杯,隨而一舉杯中的酒,一飲而盡。
是呀,那樣美好的姑娘,又豈是他這樣的凡夫俗子能配得上的?
他身份低下,即便日後再怎麼往上爬,都比不得那忠毅侯府的世子。
他原本還以為能有機會,可如今夢該醒了,就當沒有過任何的機會。
酒杯中斟滿了酒水,再次舉杯一飲而盡。
酒樓之下,依舊熙熙攘攘,可那說了小道訊息的人,沒有再久留,而是從人群中擠了出來,出了酒樓。
出到了大街上,然後與另外一個剛從對面賭館出來的男人並肩走到了一塊。
那人問:“怎麼樣?”
從酒館出來的人道:“自然是按照墨臺說的去說了,不過我倒是不能理解,世子為什麼要我們十幾個兄弟分別去茶樓酒館,賭場說這些話?”
那人嘖了一聲,小聲道:“這你就不懂了吧,咱們世子在意蘇六姑娘,不想蘇六姑娘被人編排。”
那人一愣:“咱們世子不是比和尚還清心寡慾麼?怎就陷進去了?竟知道做這些事情來討姑娘的歡心了?”
酒館出來的人再度小聲道:“我先前看到墨臺買了許多的話本,好像都是那等風花雪月,才子佳人的肉麻話本,而這些話本全部搬到了世子的書房中。看了這麼多的話本,就是木頭都開竅了,更別說是咱們那一點即通,素來睿智的世子。”
那人驚得微張嘴巴,隨即想起了年前下第一場初雪的那一晚,在普安寺山腳下那宅子時,他似乎知道了世子帶回來的那個戴著帷帽的姑娘是誰了。
他從未見過清心少欲的世子這麼的體貼過誰,可那晚,世子不僅在風雪之中來回接人,還為其撐傘,虛扶其上馬車。
原來,世子早與蘇家姑娘有所往來了。
但今日一事,便是說明世子非常在意蘇六姑娘的名聲的,所以他們這些做暗衛的,也是知道什麼是能說的,什麼是不該說的。
蘇語嫣聽說了忠毅侯府到蘇府提親,提親的物件是她素來看不起的蘇蘊。
不出所料,她鬧了。
她知道自己是特意被支開的,所以比老太太先回到府。
許是知道正門有人會有人盯著自己,所以直接從後門進的府,連自己的院子都沒有回去,就風風火火地往蘇蘊的小院而去了。
蘇蘊正看著侯府送來的禮,院子外邊就傳來了兩個小婢女驚慌阻攔的聲音。
“四姑娘,你、你不能進去。”
“滾開!”
蘇語嫣憤怒的聲音傳入了屋中,初意變了臉色,忙上前,想要把門關上。
可終究還是蘇語嫣的下人快了一步頂住了門扉,另外一個婢女直接把初意給緊緊攔住了。
蘇語嫣頂著一張扭曲的臉,快步地走進了屋中,朝著蘇蘊就衝上去,人未到跟前就驀地抬起了手。
就在手落下的瞬間,被蘇蘊抓住了手腕,另外一隻手又繼而抬起,卻又是被抓住。
她憤怒地邊掙扎,邊怒罵:“蘇蘊!你鬆開了!你這個卑鄙無恥臭丫頭,竟搶了我的親事!”
蘇蘊臉色平靜,用力甩開了蘇語嫣的雙手,在對方踉蹌後退了幾步,她快速拿起了剪刀,對準了還要準備撲過來的人。
“站住。”蘇蘊目光凌厲,面色卻很是平靜一喝。
看到那鋒利的剪刀,怒極的蘇語嫣恢復了些許理智,到底還是怕傷到自己,她不敢上前,但怒意依舊未減。
她無理取鬧的罵:“你竟然勾了時行哥哥,讓他拒絕了我!害我只能嫁給一個無名小卒,就是你搶了我的婚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