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像不像,兒子竟然注意到了?還道性子像長清?
顧夫人心思百轉千回,不死心地問:“那其他的姑娘,你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?”
顧時行皺眉回想了一番,然後搖頭:“倒是沒怎麼在意。”
頓了一下,又很是認真地道:“母親,兒子時下真的沒有成家的打算,且容兒子緩兩年再說。”
聽到兒子的話,顧夫人更加的確定他是受了情傷,被蘇長清成婚的事情打擊到了。如若現在不糾正他的喜好,只怕走了一個蘇長清,還有下一個李長清,張長清。
就算到時候娶了妻,恐怕也是當擺設來應付她的。
想到這,顧夫人嚴肅地道:“不成,你明年就要把親事定下來了,你若是看中了哪家姑娘就直接與為娘說,說得過去的,我可以考慮考慮,但你說過兩年再議親,我是不允的。”
顧時行聽到這話,沉默不語。
顧夫人看他這樣,暗惱這父子二人都一個樣,一遇上不想回答的事情,都是沉默應對,著實讓人生氣。
“等年後開春辦馬球賽的時候,你便是再忙,也要與我一同去。”
去觀馬球賽,未成婚的男女比比皆是,各大世家的兒女們都會去,一是為了湊熱鬧,二是為了尋個閤眼緣的。
顧時行沉默了幾息,才應下:“好。”
應了後,又以有雜事未處理的藉口先行回去了。
等兒子走了,顧夫人深呼吸了幾口氣,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她尚且能以長輩的身份強迫他去觀馬球賽,可成婚她卻強迫了不了。顧家兒郎都有一副不屈的傲骨,小事可不在意,大事卻是不會那麼容易受人擺佈的。
再過幾日就是正月了,初意暗中外出去小宅子幫忙調製胭脂,一個半時辰後才回來。
回來的時候,有些忐忑不安。
進了屋中,忙與看書的主子道:“姑娘,那墨臺又堵住了奴婢。”
許是知曉顧時行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的,所以蘇蘊聽到初意的話,卻是沒有太過驚訝。
從書卷中抬起眼看初意,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包裹上,問:“他給的?”
初意猛點頭:“可不是,我不想搭理他,他愣是跟了我一路,我不收他就放在那暗門外。”
聽到這,蘇蘊皺眉,在心底暗罵了聲——真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。
先前顧時行送寧神香的時候可不就是如此麼。
“姑娘,這東西怎麼處理?”初意不安地抬了抬手中的包裹。
蘇蘊呼了口氣,把書卷放下,起身舒展了一下,然後才讓初意把東西放到了桌面上。
她上前把包裹開啟了,裡邊是幾個盒子。
一一開啟後,發現只是餅和糖,還有幾樣乾果。
蘇蘊看著這幾樣年貨,沉默半晌後,她才吩咐初意:“你拿些出去分給那兩個小丫頭。”
他倒是知道對症下藥,知曉送貴重的,她肯定不用,所以才送這些吃食過來。
他的妻,豈能容旁人覬覦!【……
年三十,宮中辦了除夕宴,忠毅侯府一府被邀進宮中赴宴,四品以上的京官也有參加年宴的資格。
還有一些地方三品以上的官員也是可以赴宴的,再有就是各地藩地親王或是藩王世子。
宴席的位置由親到疏,由高到低。
侯府是皇后親眷,位置自然也比旁的幾家侯府高一階。
忠毅侯府的位置,只稍抬抬眼便會對上那斜對面的定淮王世子。
當年顧侯為了兒子帶人圍了行宮,可謂是鬧得滿金都城都知道了那定淮王世子的荒唐,定淮王世子丟了臉,所以也有好些年未曾進過金都了。
如今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