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有多情深,但年紀相仿,而且蘇芩心思單純,也沒有什麼架子。旁人避著蘇蘊,她倒是不避。
蘇蘊也問過她,別的姊妹都不把她當一回事,為什麼還要與她交好。
蘇芩原話是這麼說的:“你與我本就是姊妹,我不與你交好,難道要與別人家的姊妹交好?況且你又沒與我有過爭執,我為什麼要與你疏離?”
“再說了,這麼多姊妹當中,就數你不嫌我煩,我管不住嘴,愛說話,也只有你會不厭其煩的聽我說。”
想起往事,蘇蘊因見到顧時行而糟糕的心情好了許多。
二人住的院子不在同一條道,便在後院分道而行了。
蘇蘊所住小院,是蘇府最為偏僻的地方,平日沒什麼人會過去,晚上從小巷走過的時候安靜得嚇人,白日也是極為靜謐。
主僕二人從小巷拐了道,腳步一頓。
平日無人的巷子,如今卻是多了個黑色身影。
十六七歲的少年,有些憨笑的看著蘇蘊。
是顧時行身邊的小廝墨臺。
關於墨臺的事,蘇蘊是知道,自四歲的時候就被顧時行帶在身邊,是顧時行的心腹。
顧時行當真的是一點都不顧及這墨臺和初意,好似非常確定他們不會透露風聲一樣。
見到是顧時行身旁的小廝,蘇蘊只是略微錯愕,但相對比之下,初意的臉色卻是徒然一變。
墨臺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:“六姑娘。”
蘇蘊點了點頭,不欲說話就要從他身旁走過,但墨臺卻是把路給攔了:“世子讓小的轉述一句口信給六姑娘。”
蘇蘊面色溫婉,卻帶了幾分不悅:“還請回述世子,讓世子見諒,我是個未出閣的姑娘,與顧世子還是少些交集的好。”話語停了一下,繼而道:“口信我便不聽了,還請讓一下。”
墨臺卻不讓,固執的把口信說了出來:“丑時一刻,三聲鴉聲,院外海棠樹。”
不待蘇蘊回絕,扔下這話,就讓了道,還從蘇蘊身旁快步走過。
走遠了一些,才鬆了口氣似的拍了拍胸口。到底第一次給正人君子的主子從中牽線幽會的事情,除卻忐忑外,也有點刺激。
人走了,蘇蘊一張嬌豔的臉卻是怔怔的。
顧時行不是最為正經,不屑私下幽會的嗎?但他這怎忽然約她,讓她覺得瘮得慌。
初意在身後忐忑地問:“姑娘,顧世子是、是什麼意思?”
蘇蘊哪知道他是什麼意思,現在又不能讓初意直接去追墨臺,她更不可能前去與顧時行說她不應。
顧時行這人看著是個君子,但怎就這般霸道?!
心思幾番複雜,最後胸悶的囑咐初意:“莫要露出端倪。”
初意心裡頭有許多疑問,但都不敢問。
蘇蘊回了院子,佯裝無事的陪著小娘聊天,做針線活。
蘇蘊能藏得住事,初意卻是藏不住,在做事的時候一直出錯,那邊何媽媽都訓斥了她好幾次。
訓斥聲音傳到了屋中,小劉氏納悶道:“初意平日做事挺麻利的,今日是怎了,一直出錯?”
蘇蘊做著刺繡,輕聲回道:“許是有心事了吧,畢竟都十四歲的姑娘。”
小劉氏聞言,輕笑道:“你也不過比她大上一歲,這語氣好似多大年紀似的。”
蘇蘊笑了笑,繼續低著頭做著刺繡。
小劉氏看著自己乖巧的女兒,她心裡明白,女兒比起與她同齡的姊妹穩重太多了。總歸還會她這個當孃的拖累了她。
心裡有些沉沉的,但並未表現出來讓女兒擔心。
下午,早早用了膳,天色剛暗的時候,蘇蘊就回房了。
蘇蘊回房不久,初意也敲門進了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