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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為何,他還是下意識地停了所有的動作,也沒有再挪動她。
閉上雙目,可卻是久久都沒有睡意。
夜色深重,萬籟俱寂,才漸漸有了睡意。
方一入睡,伏在他胸膛上的妻子卻是入了他的夢中。
——
在夢中的一處小院子,院子外有一兩棵海棠樹,有涼風拂來,海棠花落了一地。
在那幽暗的小院中,他在與妻子說話。
只見阿蘊神情有些激動,隱約在訴說著什麼,他皺眉走近了些,才聽到她語聲激動地說——
“你總自以為我是因我小娘的事情,還有被你誤會,被眾人誤會,覺得委屈才不答應嫁你!可你壓根什麼都不知道,不知道我過得有多累。你也不知道你在那房事上邊有多,多……多不好!”
“你根本不知道我與你做那個事情的時候我有多難受!”
句句如刃,扎入了顧時行的耳中。
在這一瞬,顧時行驀然睜開雙眼,望著帳頂愣怔了片刻,再低頭望了眼依舊還伏在他身上的妻子,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做夢了。
可一瞬之後,又覺得夢中的場景他好像是經歷過一般,而她那怒容儼然還浮現在眼前,就是控訴的話都好像縈繞在他耳邊一樣。
字字句句,無比清晰。
閉上雙目,暗呼了一息才睜開了眼睛,望著帳頂,多了幾分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