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丸。
傅太醫壓低聲音,意味深長地道:“只需一顆,保準侯爺一夜都能大展雄風。”
聽這些話,還有手中的藥丸,顧侯聽出了幾個意思,自己的夫人尋過太醫,要了那等起陽補腎的方子。
回想到這,目光復雜地望向自己的妻子。
妻子在屋中並未有在外頭那般穩重端莊,現下坐姿隨意。約莫四十出頭的年紀,但看著只像是三十出頭,本就貌美,雖比年輕姑娘少了青春,可卻多了成熟風韻。
看著妻子,顧侯不管是眼神,連心思也複雜了起來。
她去傅太醫那處問了起陽補腎的方子,可是嫌他不夠賣力了?
但仔細想想,房事上邊除卻沒有那麼頻繁,倒也不至於還要用到什麼補藥的程度。
顧侯很認真的思索了起來——或許,她是想自己頻繁一些?
顧夫人不知自己那素來面色嚴肅,不苟言笑的丈夫竟然想了這麼多,要是知曉,只怕是更愁了。
……
翌日,顧夫人起得晚了,腰痠背痛,更是蔫蔫的,但一聽說兒子與兒媳成事了,夜裡還喚了兩次水,整個人頓時爽利了,腰不酸背也不痛了。
忙吩咐廚房燉老母雞湯給世子娘子送去,一整日都眉開眼笑的。
心裡暗暗的想著定然是自己讓人送去的燉湯起效了,不然以兒子先前的行徑來看,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圓房了?
她得等過一段時日再多送幾回才行!
保準過不了多久就能抱孫子了!
因在婆母那處,她與顧時行算是真正意義上的“圓房了,所以在婆母面前少了幾分心虛,心裡邊也相對地輕鬆了許多。
這才從婆母的院子回來,就有婢女送來了信件。
信件上沒有署名,但卻是寫了世子娘子親啟。
蘇蘊思索了一下,把信拆開了。
從頭往下看,面色也逐漸沉了下來。
信是大皇妃讓人送來的。
信中,大皇妃主動請她幫忙。
她信上寫著劉太醫只道她有月餘的身孕,還道已經快保不住了,而接下來這些天必然會想法子讓她小產。
她也已然不信丈夫能護得住她與腹中的孩子了。而這大皇子府有諸多的眼線,她吃穿用度都受制於人,很容易出事。
而現下她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,都會讓人知曉。她也是冒險一試,才讓婢女把信送出來的,希望蘇蘊能去皇后娘娘那處尋求幫助。
蘇蘊闔起了信紙,神色凝重。
依著大皇妃所言,那大皇府中應有不少德貴妃的人,故而連請個大夫都成了問題,也難怪那劉太醫敢把月份說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