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待距離遠了些後,也不瞞她,直言道:“行兒二叔把二弟妹身旁的婆子暗中尋來,讓她在二弟妹每日的吃食中放了些許麻藥,二弟妹食用後手腳會逐漸無力,終日得躺在榻上,氣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。”
蘇蘊不免驚愕,一息後,問:“可大夫一診脈,不就知曉是什麼情況了?”
顧夫人笑道:“大夫是那婆子尋的,早被收買了,且行兒二叔也讓人盯著莫家的人了,他們若是要尋大夫,行兒二叔也會想法子把那大夫給收買了。”
“就這幾日,覺著時機也差不多了,麻藥的量用得多了些,才會導致二弟妹看起來時日無多了,如此,也能讓那莫家原形畢露。”
話到最後,顧夫人與兒媳道:“這事別與旁人說,就讓你二嬸蒙在鼓中,不知道的為好。”
蘇蘊點頭:“兒媳明白。”
顧夫人又嘆了一口氣:“也不是說不能幫孃家人,而是那莫家不值得,若是今日不是把人趕出來,而是捨得千兩銀子買了人參,那麼往後二弟妹再以自己的能力幫助孃家人,我們旁人也說不得什麼,但說到底,莫家人還是太過自私了。”
呼了一息:“經此一遭,希望她能明白白眼狼是養不得的。”
蘇蘊想起方才在房中看到顧二嬸的神色,也知她對孃家人已經心灰意冷,絕望透頂了,就是讓她再回孃家探親,她估摸著都會心生反感。
顧二嬸回來後,養了四五日,原本病入膏肓的人卻奇蹟般恢復了。
不知道的人都道是侯府風水好,那莫家風水差。
莫家人聽說顧二嬸病好了,又想著重新扒拉上來,所以帶著好些個補品上門,說是來探望。
有人來通報的這時候,蘇蘊與婆母恰好入了顧二嬸的房中。
飲著湯藥的顧二嬸聽聞是孃家的兩個侄子,還有弟弟和弟媳過來了,臉色頓時黑了,冷聲道:“不見,讓他們都滾。”
下人去傳話後,顧二嬸看向進了屋中的顧夫人與蘇蘊,忙下了床,非常後悔的朝著顧夫人躬身:“大嫂,先前是我錯了。”
說罷,抬起身,也朝著蘇蘊微微躬身:“侄媳,先前二嬸多有得罪,請你見諒。”
蘇蘊也沒有說什麼,顧夫人就讓她坐下,然後道:“知錯了便好,往後好好待你那幾個孩子,無論什麼都要先緊著他們,莫要再因那些個外人而虧待了自己的兒女。”
顧二嬸聞言,眼眶漸紅,低著頭抹了淚,想起這一個月在孃家遭受的白眼,還有回來的這幾日,兒女們衣不解帶的守在自己的身邊,心底更是悔恨不已。
顧夫人與蘇蘊也就是意思意思的來瞧一瞧顧二嬸,如今瞧過了,便出來了。
離開了二房的院子,顧夫人也沒再提起顧二嬸的事,而是說起旁的事:“聽行兒說,今年不用我與他父親回嶺南祭拜祖先了,他想與你一同回去,順帶見見嶺南陵川老家的叔伯嬸孃。”
蘇蘊頷首:“夫君與我說過,有意帶我回去。”
上輩子,蘇蘊並未去過陵川。她多是怕的,怕還要忍受新的流言蜚語,所以上輩子在顧時行兩次提起之際,她總是尋了藉口回絕。
顧夫人點頭:“現在才正月十七,下個月二十回去也還來得及,這一個月正好也可多做些準備。”
說到這,又道:“陵川老家那邊的親戚不似這府裡的兩位嬸嬸,他們都極好相處,且也不用在陵川待幾日,你放寬心便好。”
蘇蘊雖點頭應了“好”,但心裡卻是沒有半分緊張。她經歷了許多事情,已然成熟了不少,就算是再到陌生的地方,也能從容應對。
回老家,日常。
顧時行欲攜妻回嶺南陵川老家祭祖,所以在年後便已經向上邊預先告了假。
一個月的假,到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