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品茶,我不好拒絕。”
李嵇臉色微緊:“她邀你過去做什麼?”
謝意冉覺著他那一瞬間的緊張,是怕陳側妃對顧娘子所做之事會暴露出來而緊張,心底微一冷哂。
“妾身也不知,去了侯府後顧娘子也就真的只是與我品茶,沒有說旁的。”
“真的沒有再說其他的了?”
謝意冉面露疑惑:“顧娘子還能與妾身說什麼?”
李嵇沒有在成婚五年的妻子上見到說謊的跡象,只道:“往後還是少些與忠毅侯府來往的好。”
謝意冉頷首:“妾身省得了。”
話微頓,又道:“妾身身子有所不適,這段時日殿下還是去陳側妃那處歇息吧。”
李嵇微愣,妻子雖然賢良體貼,可從未大度到勸他去西苑。
這忽然讓他去西苑,心裡頭竟覺得有幾分不適。
沉默了一息後,他道了聲“好好休息”後,便出了屋子。
他並未察覺自己轉身的那一瞬,妻子的臉色全然冷了下來。
人走後,謝意冉下了床,開啟了窗戶,看向了西苑的方向。
眼神逐漸冷冽了下來,且讓陳側妃再過幾日安生日子。
清早,天色矇矇亮,下人有條不紊,很是細心打掃著侯府的每一個角落。
有下人路過前院,步子匆匆地去了清塵苑。
在院外見著了夏珂,就把訊息告訴了她。
蘇蘊在梳洗的時候,夏珂也把這事告知了蘇蘊。
“昨晚約莫戌時的時候,春風樓又發生了打鬧之事。”
蘇蘊聽到“春風樓”這幾個字,正在整理髮髻的動作一頓,思索了一息,便讓其他婢女退下,只留下初意與夏珂來幫忙。
蘇蘊看向夏珂:“這事可是與誰有關?”不然就算怎麼再鬧,夏珂也不會特意的告訴她。
夏珂回:“是陳家小郎君,大皇府陳側妃的胞弟。”
蘇蘊面露疑惑:“怎麼又鬧起來了,可是那陳明閬先挑起的頭?”
她心下想著若是陳明閬先挑起的頭,那便從中讓此事再鬧大一些,讓那陳側妃使勁鬧著李嵇幫忙,從而讓那李嵇後院起火。
夏珂搖頭:“倒不是那陳家小郎君先動的手,不過好像是喝醉了,在言語之間衝撞了那樓的客人,被四五個壯漢人摁著打了。”
蘇蘊眉梢一挑:“就沒人攔著?”
“聽人說攔了,可帶來的十幾個護衛都不夠人家打的,全被打趴在地上了。”話到最後,夏珂略一思索,補充道:“奴婢聽了這些話,覺著那些人不是普通人,像是有備而來的。”
像是有備而來?
那不正是衝著陳明閬去的?
陳明閬先前因被顧時行派人打了一頓,躺了小半年……
蘇蘊思索驀地一頓,顧時行派人打過他一頓,那說不定還有第二次!
思緒之後,蘇蘊看向銅鏡,把簪子別入髮髻之中,再戴上耳墜。邊戴邊問:“人被打成了什麼樣?還有打人的人可有傳出來是誰?”
夏珂“好似打得很嚴重,但又全部傷不到要害,很有技巧。因春風樓有所損壞,而那些人打了人之後,給春風樓的老鴇還有陳家小郎君各自留下了幾錠金子就離去了。”
一是醫治費,二是修理費。
聽到這,倒不像是顧時行的作風了。
他若是出手教訓了陳明閬,必然不會留什麼醫治費用。
但就算不是他出手,蘇蘊還是覺著與他脫不了干係。
妝整後,穿上外衫便出了屋中,朝著後院而去。
顧時行今日休沐,在小後院練拳。
因清塵苑的下人中女婢居多,所以他才知道那小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