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那兄妹二人長相好,哪怕是粗布麻衣也依舊難以遮掩他們出色的長相,所以初意很快便注意到了他們二人。
蘇蘊正要上馬車之際,身旁的初意忽然“呀”了一聲,驚訝道:“姑娘,好似是先前在醫館見到過的那一對兄妹。”
蘇蘊循著初意的目光望去,只見一個十八、九歲的青年帶著一個小姑娘朝她們走了過來。
青年穿著無袖短打,露出了手臂上的結實肌肉,緊實卻絲毫不顯壯。
青年與小姑娘停在了幾步之外,朝著蘇蘊拱手作揖,開口:“先前在醫館,承蒙姑娘出手相助才讓在下的妹妹活了下來。”
青年舉止有禮,便是談吐也很是有教養,絲毫不符合他時下的打扮。
街上偶遇 屋裡空蕩蕩的。
顧時行從大理寺出來,墨臺把馬車拉了過來,問:“世子要回府了嗎?”
顧時行“嗯”了一聲,隨而踩上腳凳,上了馬車,坐在車廂著閉目養神。
從蘇府抓回來的那個女使,受不了牢中的刑罰,承認了自己就是那晚給蘇蘊下藥的女子。
女使也很明確地招供出了下的是什麼藥,而那廂房中又放的事什麼香。
只是詢問她是誰指使的,她卻表示不知,只知安排她做事的是一個壯年男子。但每回見到那個男子的時候,都是蒙著臉的,她更是不知是為誰辦事。
從女使那處只得出了男人的身高,口語,體形,除卻這些,便沒有其他的了。
雖線索少,但總比上輩子什麼線索都沒有來得強。
想到上輩子,顧時行想起了今日似乎是那蘇府姑娘每個月出府上街的日子。
思索了一息,朝著外邊的墨臺吩咐道:“從北雀街走。”
外邊的墨臺愣了下,隨後道:“可從北雀街走的話,會經過碼頭那條路,這個時辰的碼頭人正多,馬車恐會有些難行。”
顧時行未睜眼,只沉靜地道:“從北雀街走。”
墨檯面露疑惑,不解世子為什麼非得從北雀街走,但也沒有多問,驅趕馬車朝著北雀街那條道而去。
馬車行至北雀街,遠遠看見蘇家六姑娘的時候,墨臺瞬間明白了世子為什麼要走這一條路了。
墨臺驚喜道:“世子,是蘇六……”姑娘二字,在看到蘇六姑娘面前的青年時,二字頓在了喉間。
顧時行聽到了墨臺的話,撩開了一角帷簾,往外邊望去,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蘇蘊。
目光也隨而掃了一眼她面前的青年。
青年約莫十八、九歲,一身碼頭腳伕的短打打扮。
也不知蘇蘊與他在說些什麼。
“世子,要與蘇六姑娘打招呼嗎?”墨臺問。
顧時行放下了簾子,漠聲道:“不用了,走吧。”
顧時行明白,她不見得想看見他。
馬車從道路的一側行過。
蘇蘊主僕二人正在與那對兄妹說話,倒是沒有注意到從街道另一側經過的馬車,更沒有注意到架馬車的人就是墨臺。
蘇蘊聽了那兄妹二人簡單的述說,才知道他們兄妹二人是從碼頭一路追到這來的。
兄妹二人皆是晉州人士,妹妹叫洛妙筠,哥哥叫洛明宴。
因父親經商失利,欠下了許多債務,家財散盡。而在父母雙亡後,兄妹二人帶著僅剩的盤纏從晉州來金都,遠打算在金都安頓下來,然後在春闈之際參加會試。
但可誰曾想途中借宿一處人家,不僅馬車被偷走了,便是銀子也幾乎全被盜走了。
二人只能步行進金都,因路途顛簸,妹妹身體扛不住便病倒了。
把僅有的一點盤纏拿來治病了,可不曾想遇到的卻是個赤腳大夫,銀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