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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頭的初意躊躇了一下,可到底是知道姑娘說一不二的性子的,也就道:“奴婢給姑娘準備了湯婆子,還有薑湯。”
聽到這,蘇蘊開啟了門,接過東西,便讓初意去休息了。
關上房門的時候,蘇蘊看向顧時行,問:“可以走了?”
畢竟早點走也可以早點回來。
不等顧時行應聲,更不等他飲完一杯茶,蘇蘊開了門就探頭望出去。見四下沒人,便朝後邊招了招手:“沒人,可以走了。”
蘇蘊先行出去,顧時行也隨之出去。
下了雪,冷得不行,蘇蘊拿著東西,不好把兜帽戴上,只冷得咬著牙縮著脖子。
正站在牆角下,想看看後門那邊有沒有人的時候,兜帽就被人戴到了頭上。
蘇蘊下意識地看了眼身後的人,顧時行少了些冷淡,道:“下雪了,戴著。”
蘇蘊知曉要夜出,所以身上的斗篷是墨綠色的,不打眼。
她心思有幾分愕然,這還是顧時行麼?
怎就忽然關心起她來了?
時下正緊繃著要偷摸著出院子,所以雜七雜八的想法也只是浮現了一瞬而已。隨而正要走出去,顧時行拉住了她的手臂。
蘇蘊轉回頭,聲音極小:“可是有人?”
顧時行鬆開了手,搖頭:“沒人,但你知曉要往哪個方向走?”
聞言,蘇蘊才發現自己帶頭走了,想了想,她走到了顧時行的身後,似乎沒有留心方才顧時行又一次的“動手動腳”。
從莊子出來,顧時行尋到了放在外邊的燈籠。
燈籠在他進去的時候熄滅了。而燈籠是暗色的,便是點上,也只是勉強能看清腳下的路。
蘇蘊怕黑,可有個人在身旁,況且還是那沉穩的顧時行,倒也不怕。
見沒旁人,蘇蘊問:“就世子一個人來了,墨臺呢?”
“他回去了,我一人便可。”說著,又道:“馬蹄聲響,沒有駛入莊子,拴在了莊子外頭,要走半刻。”
人都出來了,蘇蘊也不在意那半刻。
因蘇蘊想知道那二人的事情,倒也不至於無話可說。
“人是怎麼尋到的?”蘇蘊抱著湯婆子,還抱著水囊,看著路問他。
顧時行伸了手:“我給你拿著水囊。”
水囊裡邊裝的是初意煮的薑湯,還熱著,熱意透出水囊。這下了雪冷得很,有物什暖手也是好的,蘇蘊也就給了他:“還是暖的,可焐手。”
顧時行接過,確實還是暖的,像是裡邊的水熱,又像是她在她懷中焐暖的。
把水囊放在了懷中,隔著黑色斗篷,蘇蘊卻是看不到他用那帶著薄繭的指腹細細摩挲著水囊。
走了些路,顧時行低頭看了她一眼。
她確實有些不一樣了,沒有以往那般尖銳了。
看回路後,顧時行把事情全與她說了,包括尋了太子的事情。在她驚慌前,又解釋:“我只與太子說了有人算計我,但到底算計了什麼,我沒明說。”
聽到這,蘇蘊才暗暗地呼了一口氣。
她與顧時行之事,是決然不能讓旁人知道的。上輩子那種抬不起頭,被人用異樣眼神盯著看的感受,她不想再重新來 她明白了 他的情,她可不敢要
二人走了半刻,到了拴著馬車的小林子。
顧時行與她說:“來得匆忙,並未多做準備,略有簡陋。”
蘇蘊應了聲:“不打緊。”
可在蘇蘊掀開簾子正欲上馬車之際,動作頓住了,帶著幾分錯愕之色的看了眼寬敞的馬車。
馬車上鋪有被褥,有軟枕,更有一塊極大地貂皮。
便是沒有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