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的一對……兄妹交談了起來?”
與蘇六姑娘身邊婢女交談的青年和那小姑娘五官有些相似,應當是兄妹沒錯。
顧時行撩開了帷簾一角,朝著胭脂鋪子的方向望去。
目光在觸及到在碼頭第二次見到的那個青年,眉頭微擰,眼中浮現了幾分思索。
不一會,只見蘇蘊的婢女戴上了帷帽,帶著那兄妹二人離開了。
顧時行沉思了幾息,不知想到了什麼,眸子瞬間冷了下來,聲沉如水的吩咐墨臺:“你跟上去,看看他們要去何處。”
墨臺“誒”了聲,跳下了車板,把馬車栓緊了後才追了上去。
顧時行想起了蘇蘊說過那句“我想換人了”的話。
她想換人,想換誰?
他是知道的,近段時間出現在她身旁的外姓男子,除卻他之外,幾乎沒有。
而那個青年看著眼生,顯然是這段時間她才相識的。
況且,那個青年的樣貌看著也算是端正,她若是……
想到這,緊擰的眉頭越蹙越緊,也沒有繼續想下去。
時至與那洛姓兄妹說好的時間,蘇蘊與初意一同出了門,但只是讓初意去胭脂鋪子,而她則是帶著帷帽進了茶樓。
她想與兄妹二人商量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說完的,而且那大街上也不是商量的好地方,所以也就讓初意去把兄妹二人喊來。
進了茶樓,從大堂經過,便聽到了旁人提起碼頭的案子。
略有好奇進展如何了,也就停駐腳步聽了聽。
大致是金都府尹認為是利益鬧起的爭執,騷亂。可忠毅侯府的世子,也就是大理寺的司直卻是認為這事情沒有那麼的簡單。
在府尹準備結案之際,他提來了幾個人,經由兩派腳伕指認,幾人就是那日先動手的人。
但問起這幾人是他們中哪一派的人,他們皆搖頭說不是自己人。
起初這幾人分別摻和在兩派的人中,許是那時候碼頭人多,雖有人覺得他們面生,但也都沒有多疑。
後來打起來之前,雙方都以為那些人就是對方的人。一方覺得是對方動了手,也就開始還手,後來也就越鬧越大了。
“那挑事的人是誰派去的?”同一桌有人問。
那人一臉的神秘,再而壓低了聲音:“聽說是二皇子,人還被關了禁閉……”
說到這,也就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,畢竟說到皇家的事情,都避諱得厲害。
“不過,那顧世子立了功,定然會升官的……”
聽到這,蘇蘊也就沒有繼續聽下去了,而是去讓小二開了個雅間。
入了雅間中後才把帷帽取下。
帷帽取下後,想起了剛剛在大堂聽到的話。
這次動亂是那二皇子挑起的,那先前她與顧時行的事情會不會也是幾個皇子中其中一人謀劃的?
她想起上輩子發生這事情後,侯府與蘇府的人情往來少了,就是哥哥與顧時行的關係似乎也沒有那麼好了。
她那時不去細想個中緣由,現在細想起來,才明白過來。
算計顧時行的人,除卻阻礙了顧時行的婚事外,還有離間兩家關係的目的。
哪怕那時候侯府覺得是她與她小娘算計謀來婚事,與蘇府其他人沒有關係,但總歸有她這一根刺哽在兩家的中間,無論如何都不會回到那種親密的關係。
她時下再想想,也多少有些明白為什麼得是她。
府裡府外的人都說當年小娘下作勾引自己的姐夫,所以若是用她來算計顧時行的話,旁人也不會去懷疑其中是否另有隱情。他們只當她是聽了她小娘的唆使,從而妄想變鳳凰才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來。
想到很有這個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