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數十年前,西羌各部不滿被統治,大犯邊境,後來才被趕回西羌去。
那伏太守也是因此立下赫赫戰功,才去了武陵做郡守。
若是二人在此戰有過交集,彼此認識倒也不稀奇了,只是關係深淺,卻是不得而知。
周毅沉思半晌,問:“下藥一事,還有誰知道?”
陸昶鳴低下頭:“除卻三位大人,便只有在下。”
周毅聞言,沉著臉環顧幾人:“你們把這下藥一事捂實了,不許向外透露半分。”
三人相繼一抱拳。
“屬下遵令。”
“在下遵令”
下了令後,周毅看向陸昶鳴:“你在桂陽當任幕僚多年,對桂陽瞭解,我便任你暫管桂陽各務,其他官員聽你調令。”
陸昶鳴頭一低,並未虛以尾蛇,直接應下:“屬下領命。”
周毅再道:“一個時辰後,桂陽所有官員都到這正廳議事。”
季校尉和陸昶鳴散去,周毅呼了一口氣,站起身對伏危道:“且領我去見伏震。”
伏震年紀雖大了些,也僅比他小了幾歲,比不得十幾歲的少年好培養,可週毅還是真的是把這人當成好苗子培養的。
十幾歲的少年,要等他成長還需要很漫長的一個過程,於現在這個動盪不安的時局來說,等不了。
但伏震卻因先天獨厚力氣大如牛,悟性又高,不用培養多久就能成為一位猛將。
這樣的猛將難得,便是日後豫章真坐上了那個位置,平定四方也還是需要一個過程的,自然還是需要人才平亂的。
伏危與周毅去到了城門處,到了伏震的帳篷。
現在這個時候,已經把城中傷患都縫合好了,傷勢過重沒辦法,也只能是盡人事,聽天命。
虞瀅也正好從其他帳篷中過來,三人一同入了帳中,看著重傷的伏震,卻是已經醒了。
虞瀅檢視了大兄的傷勢後,便讓他們幾人說話,退出了帳外。
寒風瑟瑟,桂陽郡內,一如幾個月前的南康郡一樣,篝火照映在每一個士兵的臉上。
今日攻城之後的喜悅之色已然不見。
虞瀅把軍醫聚到了一塊,安排他們分三批來輪流守夜,每一個半時辰換一批。
等到伏危從伏震的帳篷中出來,已經是一刻之後了。
周毅先行回了府衙,夫妻倆走上城牆說話。
伏危簡單提了一下邢崢嶸與霍善榮的事。
虞瀅聞言,眉頭一皺,臉色凝重,壓低聲音道:“這霍善榮比我所知還要陰魂不散,有一些事情已經全然脫離了我所知,我心裡也沒了底。”
這也是當初她害怕的。
伏危緘默許久,走到城牆的石牆旁,雙手撐在牆圍上,朝著武陵郡的方向遠眺而去。
神色略沉,低緩道:“無礙,我遲早會親自把他從那個高位上拉下來,讓他身敗名裂,再親手手刃了他。”
虞瀅不知武陵郡的方向在那個地方,但也順著他的視線往那個方向望去,在旁靜默不語。
豫章周宗主來信,讓周毅大軍在嶺南休養一個月,等北方的寒冬過後,再揮兵北上。
與其同時,信中還提了各地的情況。
□□一年,各地勢力已然逐漸形成。
以豫章郡,隴西郡,彭城為首三大勢力形成。
彭城百姓擁護了一苦役奴隸為王,攻佔了離皇城三大勢力中,最靠近東都的彭城。
只怕過了凜冬後,若有兩方同盟,一方便將會從這逐鹿中退出。
周毅看完了信,喚來伏危,把這事與他說了。
伏危隱約猜到了一些:“郡公想拉攏彭城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