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卻已然百般擔憂。
伏危溫聲寬慰母親:“此行是隨著大人同行,吃食住行幾乎都在一處,若是他敢動手,便是行刺朝廷命官,有謀逆之心,就是霍太守也保不住他,甚至會被他所連累。”
沉吟一息,又繼續道:“或許還怕被連累,從而約束其子,母親莫要太過擔心,我有自保能力。”
羅氏張了張口,還想說什麼,但也明白身在其職行其事的道理,最終還是閉上了嘴,點了頭,囑咐:“你萬事小心。”
伏危應了聲。
伏危下午去上值後,羅氏則拿出先前虞瀅給送她的皮毛縫袖套。
溫杏問她怎忽然做袖套,羅氏應道:“豫章的天氣比不得四季如春的蒼梧,那裡現在或許都在下雪,衣服是趕不及了,我只得趕個袖套,再在他鞋子裡邊加一層皮毛禦寒。”
給伏危收拾東西的虞瀅聞言,立刻出去給伏危買厚實的成衣。
初二有很多鋪子還沒開門,找了很久才尋到一間成衣鋪是開著的。
沒來挑,要麼大了要麼小了,不然就是料子差的。
好在手中銀錢寬裕,年前都做了兩身厚實的新衣,因伏危年前隨著知縣去郡治,在太守面前露臉,故而都是用好料子做的外衫。
此次去豫章周家,肯定是不能讓人看低的,得準備好的衣裳。
她沒要粗糙的外衫,就只賣了幾身厚實的中衣。
路途遙遠,像這樣的天氣,大概要小半個月才能到,途中也未必有時間洗衣,只能給他多準備幾身裡邊的衣裳換著穿。
除了穿的吃的,還有銀錢,虞瀅也得給他備足了以防萬一。
取出兩條金條,用布包裹著,找大兄用斧頭背面捶了幾下,打成了寬片,回屋再用剪子,用力剪成了一小塊一小塊,好方便他花使。
金子都縫在了他的衣服夾層中,用來防身,銀子和銅錢則是用來花使。
出門在外,花銷總是會大許多,不僅僅吃穿用度,就是求人差人辦事都要用到銀子。
且他在豫章待得久,虞瀅便給他準備了二百兩碎銀和兩貫散使的銅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