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情,一味躲避是不可行的。
虞瀅琢磨了一下,片刻後有了決斷:“往後世道亂了後,藥材肯定是會短缺的,各個勢力或許都高價收購藥材,不若放手一搏,哪怕是賺不了多少銀錢,但也能換得一隅安身。”
虞瀅還是決定賭一把,出銀子租田地讓村子裡的人在動亂前種一茬藥材。
待藥材有了收成後,她全收。
這次賭對了,或能平安度過那個不穩的時局,可若是生出變數,她手上的銀錢也會全砸了進去。
伏危點頭:“正有此意,與其防範那些村民,不如借他們的人力來廣種藥材,最好是一年左右便能收成的藥材。正好貧瘠土地不需要繳付糧食,租賃也便宜,就是種植會比肥沃的田地要加倍辛苦,他們若能捱得了苦,就有他們的一分所得。”
虞瀅仔細思索箇中需要考慮的事情,思索許久後,才言:“這事還得與里正商量一下,讓他來開這個口。”
伏危點了頭,但隨而又道:“這事要做,但並不是現在。”
虞瀅微愣:“為何?”
伏危:“再等等。”
虞瀅眉梢一抬,疑惑的問:“等什麼?”
伏危漆黑的眸子望向她,緩緩啟口:“等一個契機。”
虞瀅看他那副神神秘秘的樣子,不禁心想到底什麼契機。
該不會是與他那封信有關的契機?
一個月前,虞瀅便把他的信送去玉縣。
因怕被人知曉是伏家所寄的,從而被截下,所以虞瀅很謹慎的託了陳掌櫃幫忙,送去了一份禮,再讓其幫忙找了驛差。
而那信,也正是送去武陵郡的。
武陵郡“雲海書齋”,霍不明收。
霍不明這個名字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人的名字。
他既不說,虞瀅也就沒有問是什麼契機,總歸方才商量的事情還需要好好想一想,再花些時日來籌備,等一等也正好。
賣出藥材後, 伏家和何家還沒有遇上麻煩,倒是宋三郎那處來了個麻煩。
之前宋三郎一直扮作腿瘸了,宋家的人也一直避著他走, 連一句多餘的關心話都沒有。
旁人就是問起宋三郎的事情,宋家也都會說和宋三郎分了家,他家的事與他們無關。
分家一事是何叔給宋三郎提議的。
何叔最為了解宋家的人。在宋三郎與他們一塊採草藥後,便提醒道他家的人是吸血螞蟥,若是等他掙得銀錢後,肯定又會貼上來,必須當斷則斷。
以前宋三郎能做活時, 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提出分家的, 也總拿“孝”字壓在宋三郎的頭上, 讓其拿出銀錢來孝敬。
再者宋三郎那會兒還對父親留有幻想, 也因在士族豪強底下做活,一個月回家一回, 不知家中情況, 所得銀錢總會被以各種由頭給拿走了。
如今出現意外後,才讓他看清了父親的嘴臉, 還有那些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是怎麼樣的一副心腸。
若是他真瘸了, 沒了養活自己的本事後, 估計他們一家都不會均分他一粒米,只會讓他活活餓死。
心徹底寒了,也就接受了何叔的提議。
在休養腿腳的時候, 幾番裝慘回家討要糧食和治腿的銀子。
果不其然, 他們莫說是一文錢了, 就是連一點糧食都不勻。
最後里正尋來,怒斥了宋家的人後, 宋家人才鬆口,說宋大郎願意分家的話,他們就願意給他二十文錢的安家費,還有十斤的糧食。
有何叔何嬸幫襯著,愣是讓宋家給到了五十文安家費,和二十斤的糧食。
為了宋家無話可說,也不能再拿孝字來說事,何叔讓宋三郎主動提出給養老錢和糧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