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去而復返了,並未抬頭,直到一個水盆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,他才轉頭看了過去。
看到是虞瀅的時候,伏危目光移下,看了一眼桌面上那小半盆野果子,再緩緩抬眸看向她。
虞瀅道:“你若是覺得自己形如廢人,那就讓自己別那麼廢,幫我做點活。”
伏危看了眼那些似乎是她用來掙銀子的野果子,沉默了半晌,才問:“如何做?”
虞瀅轉身出了屋子,把一塊比巴掌大一些的石塊拿了進來,這是她在河邊撿回來的,平時就是在上邊切的薜荔果。
她把那石塊,也算是石板放到了桌面上。
她拿了一個薜荔果放到了上方,拿著那把平頭平刃的厚背柴刀把薜荔果對半切開,然後用木勺把裡邊的籽挖出來放到了一旁的木碗中。
做完這些後,她放下了勺子,看向他:“就這樣做。”
伏危默了兩息,然後拿起柴刀,他拿刀的姿勢嫻熟,握著刀柄的指節似乎蘊藏著暗力。
拿刀如此嫻熟,肯定不是因為做菜而時常拿刀,以他先前的身份來看,應是用刀劍的好手。
骨節修長的手往木盆中伸去,長指拿出了一個薜荔果,放在了石板上邊,乾淨利落的直接切開,絲毫不像虞瀅切得那般費力。
切了一個之後,也不急著挖裡邊的籽,而是放在一旁,然後繼續切著第二個。
虞瀅看著他做活,待他切了三個之後,才道:“我瞧一眼你雙腿上的竹架有沒有鬆開。”
伏危手上的動作未停,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