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方悍馬,便是一路奔波,卻也絲毫不輸豫章馬。
一路急策返回豫章,竟比來時還快了些。
回到城外,甚是冷清。
伏危解釋道:“周宗主知彭城王不愛高調,是以沒有讓百官相迎,如今皆在府中等候。”
彭城王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,只道:“直接去郡公府。”
僅僅這短暫的這一會,周毅去也感覺出來,彭城王確實不喜形式,是個利落的人。
停置郡公府外,已有幾名官員等候。
眾人翻身下馬後,有侍衛來牽彭城王的馬,黑亮的戰馬卻忽然蹬高蹄子往前踢去,牽著韁繩的侍衛險些被踢倒。
馬隨人主,一樣的難以馴服。
衡戟拍了拍馬脖子,躁動的戰馬這才安順了下來。
對上侍衛,說:“它脾氣較差,小心些。”
侍衛連忙點頭。
衡戟收回目光,看向周毅與伏危:“進去吧。”
入了府,周毅道:“彭城王一路奔波,可要簡單盥洗?”
衡戟直截了當道:“不必,先填肚子,吃飽便議事。”
眾人到了正廳,周宗主已在位上,望向進來的彭城王,雖未出門迎接,卻也站了起來為表敬意。
彭城王從門外跨進,身量高大,一身粗布衣裳,腰後是一柄長柄大刀,面容冷肅,步子沉沉,無形中挾著一股凌冽霸氣入內,讓好幾個官員屏住了呼吸,大氣皆不敢多喘一下。
衡戟不喜規矩約束,卻也守規矩,在看見周宗主,還是拱手作禮:“彭城衡戟,有幸與郡公一見。”
周宗主笑了笑:“久聞彭城王大名,今日相見,確實幸事。”
兩句客套,便讓其坐下,開始上菜。
沒有什麼歌舞,卻有一碗碗堆砌滿碗的肉菜和上好的燒刀子。
這待客方式看似粗糙,卻也費了心思。
被喚來的官員,卻是暗暗操碎了心。
生怕就這簡陋的待客之道惹得彭城王不喜,這結盟之事便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