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已成權臣的伏危面前伏低做小,心理活動也甚是豐富,更是塞了伏危不少美人。
那時伏危的雙腿不良與行,依靠輪椅出行,但樣貌依舊是驚豔絕倫。
伏危想起前三十載人生,喝多了些酒,沈太守送來的幾個美人環繞在他身旁,又是斟茶又是倒水,更有美人嬌滴滴地坐在了他腿上……
這忽然越想越生氣是怎麼回事?
虞瀅暗暗深呼吸了兩口氣繼續回想。
書中伏危怒然斥退了美人,也從側面描寫出他依舊孤家寡人,且不近女色,高處不勝寒的性子。
越想這些,虞瀅便覺得這個章節的內容越來越清晰,清晰到她非常肯定——流水的皇帝,鐵打的沈太守。
因為肯定,她才會再三勸阻洛侍衛長,要是他最後真的選擇送家人離開,那也沒辦法了。
一個月已過,城外幾乎沒了難民,可站在城門上仔細往外檢視,還是會看到有難民的屍體暴露在荒野。
屍體暴露荒野過久會散發腐臭味,也會讓人染病。
現在天氣冷,屍體沒那麼快腐爛,但也需要及時處理,可沈太守不在,一時不能做決斷。
最終,只低於太守底下的長史做主,也效仿合浦郡,以工代賑,招攬城中難民出城去埋屍體,一人五斤糧食做為報酬。
招攬了五十人出了城,讓他們處理屍體。
處理後,還是讓他們回了城。
沈太守失去蹤跡的親戚,餘大夫可要離開?”
洛侍衛長說得很堅決,這次似乎不會再改變主意了。
虞瀅:“不了,我留下來等一等。”
“餘大夫不再考慮考慮?”
虞瀅搖了搖頭:“真不考慮了。”
“那好,總歸我還在城中,有什麼困難我也會想幫。”
“多謝。”虞瀅道了謝。
洛侍衛長沒有多留,很快就告辭離開了。
但就在離開的小半個時辰後,不知何故折返了回來。
虞瀅聽說洛侍衛長又來了,她疑惑地出了房門,不解地望向院中的人。
只見院子洛侍衛長神色怔怔的道:“大人,真的回來了。”
聽到這話,虞瀅心下為洛侍衛長暗暗鬆了一口氣。
還好及時止損,沒有做出錯誤的選擇。
當上峰的,不管對自己上峰是什麼樣的心思,都不會喜歡陽奉陰違的下屬。
到了何家兄弟的屋子後,虞瀅才問:“可打聽到太守大人這些天都去了哪裡?”
洛侍衛長茫然道:“說是遇上難民□□,只得躲到去往寺廟的山間,可我調查了水路,確實查到了大人是從水路離開的,可為何又回來了?”
“而且,幾位公子都沒有回來。”說到這,更疑惑了。
虞瀅聞言也納悶,但也還是道:“總歸是回來了,洛侍衛長也還沒送家人出城,也是好事。”
洛侍衛長並沒有因此鬆一口氣,眉心反而緊蹙:“但與我一塊去搜尋大人的校尉,早已把家人送出了城,大人這次回來肯定會盤查情況。”
其實洛侍衛長也勸過了,讓其等一等,但那校尉心急,甚至為自己找了退路,一有不對他就立刻離開。
虞瀅嘆氣:“這事只能說是看個人造化。”
不,這不是造化的原因。
洛侍衛長很清楚,若非是餘大夫提醒讓他遲疑了,或許已經把家人送出了城。
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,院門再度被敲響。
陳副手應聲道:“來了。”
他去開了門,望到外頭的人,警惕的問:“你們找誰?”
你們?
虞瀅隱約聽到了“你們”二字,疑惑來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