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繼續上課呢?”陳副手忽然開口。
虞瀅:“上工自是有工錢,且我也不想浪費人才,我每日會空出小半個時辰授課,三個月為一考,全甲等便入醫塾。”
話到最後,虞瀅臉色肅嚴地望著陳副手:“我在玉縣收他們學醫術,又帶著他們來豫章,並非只為培育他們成才,五年後再離開的,我也不是不求回報的聖人。”
陳副手似乎被看穿了心思,低下了頭:“我聽從館長安排。”
他的心思,虞瀅看得明白。
他想要繼續學習,這一試探,虞瀅倒也不反感。
“你為副手,不同於其他人,我自有安排。”
陳明閬生得高大,跟在身旁也能起到震懾的作用。
來醫塾上課的那些人也不知是乖順安靜的,還是牛鬼蛇神,自是要放在身邊來用。
虞瀅看向溫杏,道:“大嫂你在永熹堂也待了一年有餘了,不管是推拿,還是做養顏之術都已經是得心應手了,那十四學生我先帶他們幾日,後邊就由你來教。”
溫杏雖有不自信,但仔細想想弟婦還有許多事情要忙,便也沒有出聲。
虞瀅看出她的不自信,便道:“這幾日我會與大嫂你仔細講解一下如何教他們,不用太過擔心。”
溫杏暗暗鬆了一口氣。
聽到弟婦在旁指教,那點兒不自信頓時消散。
“至於這事情,我過幾日會與學生們說,你們有什麼事就趕緊忙完,之後會很忙碌,不會有空閒時間讓你們做旁的。”
說了這事後便讓他們散了。
溫杏留下來,給虞瀅倒了一杯茶水,擔憂詢問:“弟婦,這醫塾若是散了,會如何?”
虞瀅端起茶水抿了一口,悠悠的道:“也不如何,不過往後我等再也入不了豫章郡公的眼,最多便成為百姓的笑話。”
郡公都已經發話,不做也不成,愁死人了。”
虞瀅笑了笑:“大嫂莫愁了,現在事已成定局,只能是迎難而上,見招拆招了。”
溫杏又是一嘆,片刻後,問:“對了,這新醫館還繼續教永熹堂嗎?”
虞瀅點頭:“還是叫永熹堂,只是二樓往後收費不同了。”
“如何不同?可是要多收一些?”
虞瀅指腹摸著杯壁,緩聲道:“玉縣地方小,富貴的人有限,能豪擲千金之人更是少之又少,在這繁華富貴的豫章城最不缺的就是有權有勢有財之人。”
她轉頭看向大嫂:“並非只是多少一些。”
溫杏大著膽子伸出了兩根手指,杏眼圓圓的:“翻個兩番?”
虞瀅對著大嫂那張不符合年紀的娃娃臉一笑:“大膽點。”伸手把餘下三指都掰直了。
溫杏杏眸一睜,正要開口驚歎,又見弟婦把她另外一隻拿了起來,五指又被掰開。
驚愕地看著自己的十指:“十番!?”
虞瀅點頭,倚靠到椅背,淡悠悠的道:“這豫章大客棧,一間上房都需得兩三貫錢一宿,但從未愁過無人住,幾乎日日滿客,大嫂說這是為什麼?”
溫杏想了想,不確定的道:“有錢的人多?”
“正是有錢人大多,有銀子的人多為好面子,好享受,可不在意那幾貫錢,在玉縣時,二樓最便宜的價目是百來文錢,最貴的不過是一貫錢左右,便是翻了個十番,也不見得多貴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,可不愁沒有富貴女客,再者……”
“再者什麼?”
“再者這一個月來,郡公已經給我們醫館造勢了,又有豫章郡公做靠,這豫章有權有勢有財之人不請也會自來。”
這一個月來,各種疑難雜症尋上門來,她能治大半,名聲早就傳了出去。
周宗主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