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精神。
輪到週二娘子和虞瀅行禮,郡公夫人並沒有為難她們,道了聲平禮後,看向週二娘子身後的虞瀅,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意。
“伏家娘子,我家小六小七在醫塾中學得怎麼樣了?”
醫塾開學時,許是為了能招到女學生,周宗主率先做表率,也讓家中兩個未出閣未定親的閨女去醫塾。
虞瀅溫笑應:“六姑娘和七姑娘學得都很好,假以時日也能獨當一面。”
郡公夫人身旁的婦人忽然輕一笑,用最溫和的聲音說:“姑娘家學那麼多本事做什麼,在家中相夫教子才是最重要的,唯有打理好後宅,丈夫才能更好的在外拼搏功名利祿,在座的諸位說是不是這個理?”
這話,聽著好像沒什麼問題,可誰不知這伏家娘子能幹得很,與安分守己打理後宅,相夫教子,相差甚遠,
這是在點誰,大部分人都聽出來了,有人尷尬得不知如何應,反倒是郡公夫人那一撥在附和著。
“六姑娘,七姑娘往後又不用拋頭露面,也派不上什麼大用場,學那麼精也是浪費,這學醫術學得差不多就行了。”
雖然都是在點虞瀅,可六,七姑娘聽到這些話,望著自己的先生,兩張臉上都不由的露出了不知所措來。
她們去醫塾,是父親的意思,她們為了得到父親的認可,從茫然,手足無措到慢慢的瞭解。熟悉後,她們也是真的喜歡上了學醫。
比起琴棋書畫,學醫讓她們覺得自己有成就感。
可今日卻被人七嘴八舌的給否決了,被貶成無用之能,主母更是沒有反駁,忽生出幾分難堪來。
在這樣的場合上說這樣的話,不至於讓兩個小姑娘沒臉,她們大概是想給虞瀅一個下馬威。
若說沒有郡公夫人的意思在,都是不信的。
虞瀅低垂著臉,輕聲應:“郡公讓二位姑娘來醫塾學醫,應是想讓兩位姑娘學一身本事,立下好榜樣的。”說到這裡,虞瀅抬起了頭,望向方才說話的兩個婦人,臉色略為難:“巾幗不讓鬚眉,我想,郡公此意應不是讓二位姑娘學得差不多就行,且只學皮毛就出嫁,在家相夫教子。”
兩個婦人想說些什麼,但虞瀅卻是把郡公搬出來了,該反駁嗎?
可兩個姑娘雖在周家沒有什麼地位,可也確確實實是郡公讓她們去醫塾學醫的。
郡公的目的自然不可能是讓兩位姑娘敷衍學一學,再回去嫁人,相夫教子,但也絕不可能是讓兩位姑娘出去行醫。
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反駁,唯有看向郡公夫人。
本想挫一挫這婦人的銳氣,莫要覺得得郡公幾分賞識,丈夫又立功而趾高氣揚,洋洋得意,另外再在郡公夫人這裡表明立場,卻不想僅僅就這幾句話就被堵得啞口無言。
虞瀅看向六姑娘和七姑娘,溫和一笑。
兩個小姑娘瞧著為自己說話,懟了了婦人的先生,雙眼似有亮光,眼中有崇敬。
對著先生露出了靦腆的笑容,但又不敢在主母面前笑得太明顯,有些小心翼翼的。
虞瀅收回目光,望向座上的郡公夫人,微微一笑。
那姿態卻是不卑不亢。
郡公夫人笑容依舊得體,好似沒怎麼把方才針對的話語放在心上,輕描淡寫的道:“郡公讓小六小七去醫塾,自然是盼著她們能認真學一些本事的。”
方才那些針對的話,就這麼揭過了。
身旁的週二娘子伸手輕輕拍了拍虞瀅的手背,給了個安撫的眼神。
虞瀅回以淡淡一笑,表示自己並不在意。
來前便料到有這麼一出陰陽怪氣的宅鬥了。且就這麼低段位的擠兌,真算不得什麼,暗中放冷箭殺人,陷害才叫人毛骨悚然。
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