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敏之公子押去周府?”
霍善榮冷笑:“以什麼理由押去, 就說他找人想行刺伏危,接過不小心行刺錯了周知縣?”
“二人身形相貌天差地別, 你信?”
校尉眼神略有躲閃。
顯然, 他也覺得這話有些牽強。
“可那間屋子分明就是伏危先進去的,為何最後出現在裡邊的是周知縣, 而原本在屋中的伏危, 又為何是在行刺時才從外頭闖進去?”
霍善榮雙眼微眯。
行刺間, 謹之才出現,太巧了。
似乎想通了什麼,忽然站起, 雙掌撐在桌面上, 眼神凌厲:“是謹之。”
校尉一愣, 疑惑間又聽到大人道:“在周家,我原以為是我激怒的敏之, 但實則他也在推波助瀾,他想借敏之行刺之事,給他主子謀劃。”
“謀劃,大人說的可是四年前周知縣忽然被調去玉縣之事?”
校尉雖不清楚細節,可隱約知道與軍餉有關。
霍善榮也知道一些,有人說是冤枉的,有人也說是事實,但到底如何,他並不感興趣。
可現在仔細一想,若謹之要往上走,那隻能攀上更高的權勢,又或是把他的主子送上更高的位置。
不管是冤枉,還是罪證確鑿,他都有辦法把這事扭轉,把這事扭轉成被冤屈的。
如此,周知縣就有機會回到豫章。
若是這樣,謹之或許已經猜到了他放任敏之害他的事情,難怪那日再見,他的態度冷淡得好似是陌生人。
沉思許久,霍善榮忽然冷笑:“這次,就暫且放過他,放過敏之。”
校尉問:“那周府,大人還去嗎?”
收了桌面雙掌,雙袖一翻轉,負手在背:“自然是去的,明日離開豫章,今日必須得拜訪周家宗主,不管如何,關係先維持住,往後才更好的拉攏。”
從屋中出去,準備去周家拜訪,卻在屋外長廊碰上嫡子,冷淡地瞧去,只見嫡子臉色微白,眼神閃躲的問:“父親這是要去何處?”
顯然已經知道自己請的殺手行刺錯了人,怕被連累才來試探。
霍善榮冷嗤一聲,從他身邊掠過,絲毫不看他沒了血色的那張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