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能拿得出來?”
虞瀅心下訝異:“可這時疫也就兩個月左右,怎能一下子籌出了這麼多的銀錢和物資?”說到這,她看了眼絲毫不與低於他們身份交流計程車族,把聲音壓得更低,用她和伏危能聽得見的聲量說道:“我瞧著這些士族高傲的模樣,不像是會捐銀捐物的模樣。”
堂中有絲竹之聲,也有歡聲笑語,倒是沒什麼人注意這對夫妻的竊竊私語。
伏危微微勾唇:“自是不願的,所以我讓大人早早在玉縣城門口放了一塊功德碑,但凡捐銀捐物有十兩的,皆把名字刻在上邊。”
虞瀅從城門口經過兩回,倒是沒有留意那功德碑。
“之後再暗中聯絡幾個商戶和士族利誘他們先捐,有了開頭,好面子計程車族便會捐,只會更多不會更少,再者商戶看著士族都捐了,而且還得看衙門行事,怎能不捐?”
虞瀅頓時會意,伏危利用士族愛面子和眾人的從眾的心理來讓人主動捐贈,她抬手掩唇一笑:“你腦子倒是靈活。”
伏危拿起杯盞,遞給一杯她,再拿起自己那杯,淺抿了一口清酒,望向熱鬧的大堂,悠悠道:“無法,若他們不捐,衙門扛不住這麼大一筆支出,時疫更不能如此快就過去。”
人力,藥資,糧資等各種物資都要錢,衙門本就貧窮,就是周知縣把自己的私房拿出來,也未必能供應得起來。
虞瀅看著宴席的用度,低聲道:“看來這次捐贈,還有許多剩餘。”不然也不會這般大擺宴席。
伏危一笑:“士族愛面子,而且捐了什麼都會刻在石碑上,這流芳百年之事,他們自然不甘人後。”
他湊到她那如玉的耳邊,輕聲與她說:“換成銀子演算法,籌得千餘兩。”
虞瀅面露驚訝之色,又聽他說:“還餘七百兩左右。”
聞言,虞瀅看向上座笑容滿面的周知縣,說:“難怪周知縣笑得合不攏嘴。”
虞瀅從伏危這處大概瞭解過,這衙門一年的用度也就只是三百兩左右,這些餘銀還頂衙門兩年多的用度,周知縣怎會不高興?
筵席客人紛紛到齊,周知縣舉杯時,絲竹之樂停下。
周知縣先說時疫感謝的餘娘子,敬她一杯,眾人紛紛看向餘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