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近了之後,才道:“小主子會些醫術,郡公擔憂有人受傷,特讓小主子過來瞧一瞧。”
聽到這話的周毅愣了片刻,與伏危相視了一眼,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,眉心皺了皺,卻也沒有戳穿。
伏危自看到週六姑娘以少年的模樣出現在彭城王的眼前,便知道先前阿瀅的猜測是對的。
聯姻拴住兩家,是士家大族中慣用的手段,便是周宗主亦不列外。
衡戟目光掃過少年,落在醫箱上,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。
多年的警戒,一眼就瞧出了少年的端倪。
女氣太重,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是個姑娘。
找個姑娘冒充會醫術的少年,是何意?
週六姑娘看到陌生的男人,身形高大,氣場強大的甚至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強,令人生畏。
只一個眼神掃來,就讓她背脊發涼,好似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一樣。
一切都無所遁形。
可好像她也沒有隱瞞什麼,這少年的身份也是父親讓裝扮的,並非是謀劃什麼。
思及此,好似她並沒有做什麼心虛且需要畏畏縮縮的事情。
背脊挺直了一些,但卻是一眼也不敢瞧那個陌生的男人。
僵著身子朝著二哥略一頷首。本想福身行禮的,可現在她是男子,不合時宜。
周毅在心底輕嘆了一聲,隨後點了點頭。
週六姑娘連忙轉身朝著那些受傷的侍衛跑去。
周宗主自然不是讓庶女來給侍衛看傷,領著她前來的侍衛道府中的府醫正趕來,侍衛不用擔心,先看被咬傷的馬。
有馬被咬傷,傷口在汩汩流血。
雖不懂治牲畜,但卻知如何止血,治療傷口。
“把馬壓住,我給他止血縫合。”
鎮定的讓侍衛按住了馬,然後有條不紊的開始止血。
彭城王安撫了一下黑馬,那邊說話的聲音,輕輕柔柔的,
顯然也是個姑娘家的聲音。
還是個養尊處優的姑娘。
聽侍衛所言,這姑娘大小是個主子,是周家的姑娘。
扮成個小子出現在他的面前……
衡戟大抵明白了豫章郡公的意思。
掃了一眼那迅速給馬止血,且還輕撫著馬脖子安撫馬的情緒。
倒還真不是個花架子。
只兩息便收回目光,牽著黑馬與周毅道:“我這坐騎不喜人太多或是馬太多,這府中哪裡有樹木草地多卻人少的地方”
周毅思索片刻,帶著他到了後山。
留了人照看後,方回到了宴廳。
飯畢,彭城王直接說去商議結盟後的細節,伏危自是要留下來的,也不知何時回去。
是以,吩咐人回去告知一聲。
虞瀅便是在醫館,也聽到了彭城王已經到了豫章城的訊息。
心不在焉了小半日,伏危的下屬,也就是自玉縣跟隨來的霍衙差,如今的千夫長,來了醫館報信。
道今日伏先生不回去,在郡公府住下了。
虞瀅詫異:“怎的是霍大人來傳話。”
像這種隨意差個人回來就可,不至於讓千夫長回來轉述。
霍千夫長望了眼四周,道:“大人轉述,今日彭城王已至,郡公確實有聯姻的意思在,今日府中馬受驚,傷了不少的侍衛和馬,郡公讓週六姑娘去給馬治傷了。”
虞瀅沉默了片刻,點了頭:“我知道了,多謝霍大人。”
霍千夫長離開後,虞瀅沉思許久。
豫章與彭城聯姻,若在慶功宴之前而言,只要周家的姑娘,對於周家主母而言都沒有任何的區別,畢竟無論是哪個周家庶女,她的庶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