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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眼完好的竹簡,暗暗撥出一口氣,接著又聽身後的侄子說。
“小叔你為什麼都不喊小嬸回屋睡呀?”
伏危:……
暗暗呼了一口氣,正想著怎麼應付他的時候,他又說話了。
“我總覺得小叔和小嬸和別的夫妻不一樣,但我又不知道哪裡不一樣。”
伏危眼簾微微垂下,緩聲道:“現在不一樣,或許以後就一樣了。”
這話是說給伏安聽的,也是說給自己聽的。
伏安擰眉道:“那為什麼現在就不能和別的夫妻那樣呀?要是和別的夫妻一樣,是不是就能給我和寧寧生一個小妹妹了?”
伏危:……
算了,不與他胡謅了。
“我尚有事情要忙,你先睡吧。”
伏安眉頭越擰越緊,他沒有安全感,卻又不知道為何沒有安全感。
仔細想了想,他還是怕小嬸會離開,怕以後再也見不到小嬸了。
在這種憂慮之中,漸漸入睡。
伏危忙完之後,轉身過來,便見侄子被衾都沒蓋,弓著身子冷得瑟瑟發抖。
他無奈一嘆,走了過去,拉過被衾蓋在了他的身上。
他如何能不想做真夫妻,只是他知道,她對過去有著道不盡的思念,若有機會,她肯定是會想回到以前的日子的。
她不想最後有回去的機會時候,在這裡留下了牽掛,或是讓留下來的人倍感思念的煎熬。
可哪怕他們現在不是夫妻,她若離去,他也會思念入骨呀……
天明,天氣更加溼冷了,身上的衣服完全不能夠禦寒。
虞瀅用溫水洗漱過後,看到兩小一老都縮著脖子冷得瑟瑟發抖,她暗道得好好回憶一下毛衣的織法了。
念大學的時候,她是織過毛衣的,只是過去好些年頭,她不大記得了。等去蒼梧郡的時候,路途有好些天,正好可以回想一下。
回了屋子,兄妹二人排著隊,仰著兩張小臉蛋等著虞瀅給他們抹面脂。
小孩子的肌膚與大人的不一樣,最好就是不要用一樣的面脂,所以虞瀅上回做新面脂的時候,另外做了兩罐沒有什麼藥材的羊油麵脂。
挖了些在指腹上,輪流在兩張臉蛋上面點上點點面脂,隨後讓他們自己抹勻。
伏安把自己的臉當成了衣裳,使勁的搓。而伏寧是溫柔的小姑娘,對自己也是溫溫軟軟的,學著虞瀅平時抹面脂的手法,慢慢地,仔細的抹。
抹完面霜出來,伏危已吃完了早食,準備去上值。
伏安跑上前推著小叔出去,出巷子後他又跑了回來。
如今,伏危坐輪椅坐得越發的習慣了,要不是早間還看著他走動,虞瀅都快懷疑他腿是不是又瘸了。
他們幾人吃完早食,也一併出門了。
有人兩日沒見著伏家的餘娘子,今日見著,都好奇的問:“餘娘子你這兩日都去哪了?”
虞瀅始終掛著淺淺笑意,回道:“村子裡還有事情要忙活,等忙活了就辦來縣城。”
聞言,有人臉色變得古怪,暗暗的看了眼羅氏。
心道按理說都是老人留在老家看田地,年輕夫妻在外頭住的才是。
可這伏家怎麼回事,放這麼一個年輕的小媳婦在老家,也不怕耐不了寂……
想法在想到伏家二郎是個瘸子後戛然而止。
要偷早就偷了,也不會因為丈夫不在而不偷。
想到這,看向已經走到巷口的幾人,暗暗可惜這餘娘子嫁了個瘸子。
虞瀅帶著羅氏和兩個孩子到了熱鬧的東市。
熱鬧的景象看花了兩個孩子的眼,兩雙大眼睛充滿著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