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臉。
毫無懸念,舊梁朝敗了。
有人出手輕,也有人出手重,傷亡人數不明。
伏危從場上收了目光,朝正位的彭城王暼了一眼。
彭城王神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,是個非常穩得住的人。
只剩下兩撥人搶奪,因隴西和伏危這兩方也已經在場上結了盟,蜀郡和武陵兩邊也不敢只盯伏危的人,必須提防著隴西。
但凡隴西拿了令牌,蜀郡和武陵便不是同盟的關係,而是互相競爭,敵對的關係。
舊梁朝無法競爭,席上的七子身後的文臣臉色陰沉可怖,身為傀儡的七子臉上是惶恐不安,雙肩也在微微發顫。
舊梁朝席上的變化,沒有人關心,他們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到了校場上的對壘。
天上似浸了墨的烏雲層層滾動,遮去冬日難得的日光,昏天地暗,寒風料峭,無端多添了幾分肅殺之意。
無人不屏住呼吸,緊盯著校場上的變化,
彭城王目光冷漠地坐觀著。眼中的冷漠好似校場上死傷和搶奪與他沒有半點的關係。
他這副模樣,讓其他人都看不透摸不清他是個什麼樣的人。因為不瞭解,不知他到底是好女色,亦是財和權,是以難以投其所好。
牧雲寨五當家的底細到底與旁的人不一樣,哪怕牧雲寨是周宗主安排在嶺南的一步棋,可也是實打實的出自賊窩,貪官汙吏,欺男霸女的豪強鄉紳可沒少搶。
如今也是要搶東西,要是這都能搶輸了,那是真的無顏回去見弟兄了。
蓄然一博,勢如破竹一般突圍。
伏危這邊是五當家奮力去搶,隴西和蜀郡,武陵郡也皆有一人拼力攀爬上高塔,而其餘人則在塔底,或攀爬中打鬥不休。
那四人,但凡有一人領先,其他兩人便會各出奇招阻止。
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。
許進廷方的人從腰間暗自逃出刃身烏黑小飛刀,徑直往隴西的人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