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底的時候,貧瘠之處的官員早已看出苗頭,必會大肆屯糧。
周知縣遠在嶺南,不大清楚朝中情況,但伏危是知道的。
朝中只報喜不報憂,就像隴西郡和蜀郡,只報捷報,傷亡如何都是往低了報,絕不會觸皇帝的黴頭。
周知縣思索過後,也開始琢磨收糧食一事,只是在玉縣收是不夠的,所以也安排了伏危來處理這事。
“那正好,我正愁著怎麼去郡治呢。”虞瀅聽聞伏危所言,也放下心來了。
但隨而又嘆氣道:“只不過現在的錢財有限,不然也能多存一些。”
伏危見她眉心憂愁,沉默片刻後,開口道:“銀子的事情,我來想辦法。”
虞瀅抬眸瞧他:“你怎麼來,不會是……”
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虞瀅眼神逐漸凝重。
伏危無奈:“沒有的事,你別胡思亂想,我只是打算尋人借而已。”
聞言,虞瀅暗暗呼了一口氣,也不問他找何人借,只道:“現在還是低調些,莫讓叫人抓住了把柄。”
伏危聞言:“我若貪,你不反對?”
虞瀅平靜的道:“形勢所逼,若是明年有富人想給你送銀錢保平安,或是想謀求一些你能辦得到的事情,能充盈所需,有何不可?”
戰亂可不分好人壞人,有自保的能力才是最為重要的。
伏危豁然一笑,有她的話,已然沒了壓力。
既然聊到了這處,伏危也問了旁的:“你可有男子服用避子的藥?”
虞瀅愣了一下,訝異地望向他,沒想到他會這麼問。
他們只有成婚那晚做過,之後七八日都沒有過,虞瀅只當是伏危心疼她在醫館一日疲勞,也沒有多想。
伏危輕咳了兩聲,解釋:“這兩年情況不宜生育,況且你我也尚且年輕。”
大概只有過一回,虞瀅真還沒想過孩子一事。
現在想想,她才剛剛接受這時代,也是不想那麼快考慮孩子的事情的。
她琢磨了片刻後,略微不自在的應:“我來想法子。”
後世有套子,古有腸衣,製作的辦法她還真因為大學室友好奇而研究過。
因二人肌膚之親不過只有一回,尚且算是新婚夫妻,說起這事,周遭的氣氛似乎都有些不一樣了。
有些熱,有些悶。
伏危輕喚了一聲“阿瀅”後,手掌從薄衫下而入,緩緩撫著光滑細膩的後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