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一個就是翠蘭嬸口中的五郎,約莫八九歲的年紀,有幾分肥胖,衣服沾了泥土和雜草,眼角和嘴角也都紅腫了。
“我可不覺得是誤會,我話就撂這了,你們家孫子打了我家的五郎,我們五郎可是老孫家的命根子,你們伏家除非拿出一百文,這小子再跪著我家五郎磕三個響頭,這事才能了,不然沒完。”
“你想都別想,明明是孫五郎那先惹我的,我沒錯!”伏安大聲反駁道。
在屋中聽到外邊聲響的伏危,漆黑的眸子頓時沉了下來,眼裡透露著冰冷。
就在羅氏不知所措的時候,屋中忽然傳出自己二兒的聲音:“一百文和三個響頭都沒問題,我同意。”
忽然聽到清冷低沉的聲音,外邊的人都愣了一下,不約而同地往茅草屋望去。
只見茅草屋的草簾被捲起,然後露出了一張俊美的臉、看到那張臉,眾人都不禁一愣。
這還是他們頭一次見到這個被抱錯的伏二郎。
翠蘭婦回過了神來,忽然反應過來這伏二郎說了什麼,抬起下顎:“倒是你們伏家的二郎會做事,銀子拿來,再磕三個響頭,這件事我就大發慈悲當做沒有發生過。”
伏危看向被打得鼻青臉腫,臉上還有一個成人巴掌印的侄子,再瞧向婦人的時候,眼神冰冷。
“雖然沒問題,但不是我們伏家賠,也不是我們伏家給你們孫家磕頭,而是你們孫家磕頭,再而賠一百文。”
聞言,翠蘭嬸勃然大怒,說道:“你算個什麼玩意,一個瘸子湊什麼熱鬧!”
伏危依舊沉穩,他看向伏安,徐緩道:“一五一十把今日所發生的事情說明白,若有隱瞞,會讓你祖母難堪。”
雖然相處不久,但伏危清楚伏安的性子,他的性子遠比同齡人要成熟。
而且做事也會三思後行,除非是觸及到他在乎的人,不然也不會急眼。
伏安緊緊地抿著唇,掙扎了一下,還是沒能從翠蘭嬸的手下掙脫開。
他紅著眼看了眼小叔,又看了眼奶奶。
半晌後,伏安才大聲道:“孫五郎誣陷小嬸偷人,還誣陷小嬸跟人跑了,再也不回來了,我說小嬸今天就回來,他卻又道他娘說小嬸就是個下賤的騷貨……我小嬸不是!”
說到這,伏安被氣得哭了起來。
伏危臉色徹底沉了下去,雙眸更是像覆上了一層冰霜。
翠蘭嬸冷“哼”了一聲:“對,就是我說的,我說的就是實話,你們家的餘氏三天兩頭的往玉縣上跑,不是會姘夫還能是什麼?再說了,都走了三四天了,不是跟人跑了,難不成還能回孃家那邊受罪?她孃家那邊可還是戴罪之身,傻子才回去呢!”
說到這,完全不看羅氏越來越黑的臉色,繼而說道:“第一次見那餘氏就知道是個不安分的,現在看來就是個下賤的騷……”
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出來,性子素來軟的羅氏忽然拿起了一旁的掃帚直接向著翠蘭嬸打去:“你個長舌婦,我家六娘既能幹又賢惠,而且為人和善,更是清清白白的,豈容你個長舌婦來汙衊!”
猝不及防地被打了一掃帚的翠蘭嬸勃然大怒,抓住了掃帚直接搶了過來。
她甩開了伏安,上前一步,抬起手就要往羅氏的臉上招呼下去。
與此同時,一個高大的男人疾步從籬笆門走進,健步如飛的朝著幾人走去。
在巴掌落下的那一瞬間,一個滿是繭子的大手直接捏住了翠蘭嬸的手腕,力氣之大,幾乎要把翠蘭嬸的手骨捏碎。
翠蘭嬸猛然倒抽了一口氣,疼得齜牙罵道:“誰!”
怒意猙獰地轉頭一看,在看那張黑沉帶著熟悉的臉時,一愣。
羅氏以為巴掌要落下,便閉上了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