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危淺淺一笑:“太守大人不全信任我,我也不全信任太守大人,這條保命的路還是保密吧。”
沈太守冷笑:“你便是不信我,我也與你有恩,你別忘了武陵郡那邊的人幾次三番想對你動手,可是我保下的你,你如此未免過於忘恩負義了?”
伏危:“太守大人於我有恩,伏某自是會銘記,所以在離去前不知是周毅大人領兵來徵,還是建議大人挖了護城渠,今日若是其他人來襲,大人這護城渠也能起到護城作用,不是嗎?”
沈太守忽然笑得揶揄: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這一半是因為城外的難民,才會提出挖護城渠。”
“大人往深處來想,我既能為難民著想,難道不足以說明我是個有仁心之人?既有仁心,品格也還是能說得過去的,自然不會忘恩負義,往大人身後捅刀子。”
這麼一說,伏危所言,好像是有幾分可信度。
沈太守琢磨了一會後,道:“希望你日後還記得這份恩情,也記得你今日所言,他日別指刀相向便可。”
說罷,擺了擺手:“快些走吧,你若被抓了,我可不保你。”
他有意隱瞞和誤導,現在城中的百姓都以為是叛軍攻城,伏危被擒住,他可不會自打臉面保住他這個“叛軍”幕僚。
伏危拱手一揖,戴上面巾,轉身從窗戶離開。
從沈太守屋中離開,伏危抬頭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空。
但願今晚夜黑風高,老天爺並沒有聽到他方才與沈太守說的那一席話。
畢竟,沈太守若在中途換了船,站在對立面,他必會拿起兵刃,與之相向。
大考兩日後,成績公佈在榜。
位於榜首,不是郭先生柳先生的弟子,更不是虞瀅的弟子,而是原本就在軍中當軍醫,後來進醫塾深造的學子。
二十八歲的年紀,學醫多年,取得榜首也是意料之內的事情。
前三皆為軍醫。
第四至第六則是郭柳二人的弟子。
而佔據第七名的人,卻讓一眾學子有種心梗的感覺。
輸給軍醫出身師兄,或許學醫數年人也就罷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