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豕腸扎針進去,針頭就從底下那段豕腸出來了,再用鑷子一拉,便縫合了一針,很是順暢。
他方才怎麼就沒想到呢!?
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直針,再看了眼醫箱中的彎針,卻不想中途換針,讓別人看笑話。
大多人都是沒有接觸過醫學和縫合的,面對這種比試,更多的是好奇。
接觸過醫學和縫合的,但都沒有見過誰用豕腸來做練習的,而且伏安用來縫合的物件更是從未見過。
時間流逝,本該到了上課的時辰,卻是沒有一個人有離開的意思。
眾人很有默契,連呼吸都是徐緩的,便是半點嘈雜的聲音都沒有,周圍靜得好似只有比試的兩人一般。
不到小半個時辰,伏安便把手中的物什都放到了一旁:“我縫合好了。”
另一旁的衛墉卻是滿額汗水,拿針的手都在微微發抖。
不過只是小小的一段豕腸,怎麼就這麼難,這麼就這麼難?!
虞瀅並沒有喊停,而是等衛墉縫合好。
眾人只需看一眼伏安縫合好的,再看一眼衛墉那縫合的效果,就知道誰勝誰贏了。
伏安縫合整齊,而衛墉縫合得歪七扭八,不像是給豕腸縫合,倒像是在虐待豕腸,慘不忍睹。
衛墉收了針,暼了一眼伏安面前的托盤,只看了一眼就咬牙別開了視線。
不用多言,勝負已分。
衛墉閉上眼睛,握著拳頭半晌才下定決心轉頭看向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伏安,深深吸了一口氣,道:“是我輸了,願賭服輸……”
“等等!”伏安打斷了他。
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伏安。
伏安抬頭挺胸看向衛墉,道:“我勝之不武。”
衛墉一愣,又聽他說:“我第一回用豕腸做縫合的時候,也是縫合成你這個樣子,我練了不下十遍才有今日的成效,所以是我勝之不武,今日的比試不算。”
伏安說罷,看向了自己的小嬸。
虞瀅對他點了點頭,淡淡一笑。
伏安伏寧識文斷字,為人處世皆是由伏危來教導,現在瞧一瞧,還真能從他的身上瞧出幾分伏危的影子來。
衛墉梗著脖子道:“輸了就是輸了,小爺我願賭服輸,方才說好的,要喊你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