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縣警告我等,若是隨意誣陷旁人,便也把我們幾人抓入牢中。”
虞瀅聞言,臉色也沉了下去。
先前因長舌婦告示一事,知縣做的確實是好事。可時下這事,虞瀅卻不好評價。
究竟是真的沒有察覺得出來那些人在說謊?
還是因為這其中有什麼利益牽扯,所以不想深究下去?
何大郎深呼了一口氣,握拳道:“那些人只被打了十大板子,再收押七日算了了。”
話語剛落,屋外忽然傳來“噠噠噠”的馬蹄聲。
飯廳的幾人一愣,隨即伏安從外跑進,急說:“外邊有衙差騎著馬朝著我們家來了!”
眾人一愣,面面相覷,隨即便聽到屋外頭有人喊道:“可是伏家!”
他們從飯廳出來,便見霍衙差從馬上翻身而下。
伏震出了籬笆門外,應:“這是伏家,不知官爺有何事?”
霍衙差到底與那餘娘子有一分交情,故而沒有其他衙差那般目中無人。
他朝著餘娘子點了點頭,隨而道:“大人有令,明日重新審問那幾個賊子,讓今日出堂作證的幾人明日到縣衙,還有便是餘娘子也要到衙門與那幾個賊子當面對質。”
虞瀅與眾人聞言,都露出了詫異之色。
虞瀅琢磨了一下,也走出院子外,詢問道:“知縣大人為何會重新開堂審問,霍衙差可方便透露一二?”
霍衙差壓低聲音,說:“我旁的不知,只知審完那幾個賊子的案子後,縣衙來了個貴客。貴客走後,大人便派我來陵水村傳你們去縣衙了。”
聞言,虞瀅心中瞭然,應是伏危的人脈起了作用。
她點了頭,道謝:“勞煩官爺走這一趟了,不若留下來用了飯再回去。”
霍衙差搖頭:“不了,山間夜路兇險,我得在天黑之前趕回玉縣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不留官爺了。”
霍衙差點了頭,然後翻身上馬離去。
衙差離去後,有村民急急過來詢問情況。
何大郎便簡單的與他們說了一下今日在衙門的事。
虞瀅則回了屋子,聽著外邊嘈雜的聲音,徑直在床上躺下,望著茅草屋頂呼了一口氣。
重新再審,肯定是伏危的功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