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懷好意的誣陷!”
“大人定是要徹查是誰人傳的,但時下最重要的,是先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好,若是被查出什麼端倪,大人莫說要保劉爺了,就是能不能自保得了都還得另說。”
知縣幕僚心知劉富紳的癖好,也知他如對狗一樣對待賤民的態度,暗道這可不全算是造謠,一查可就完了。
雖然是這麼想的,可現在他和大人都是與這劉富紳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,一損俱損,故而心底再瞧不起,卻也不想這劉富紳真出事。
劉富紳不蠢,比起納妾,顯然是現在的富貴和性命更加重要!
他神色凝重道:“告訴大人,我立刻就派人去處理餘家的事情。”
知縣幕僚提醒:“知縣大人還讓我告訴劉爺,既然要做就做乾淨一些,不僅僅是餘家,還有劉爺先前納妾收外室鬧出的事情,還有賭場與青樓鬧出的事,所有可能會被問責的事情都得處理得乾淨。”
劉富紳想到自己這麼多年做的事情,不禁露出了難為之色。
“這些事情一時也處理不了乾淨,最少需要幾日時間。”
知縣幕僚眼神暗了暗,不得不緊逼一些:“傳言都已經在郡治傳開了,現在還傳到了新縣,顯然在更早之前就在郡治傳了,說不定太守都派人來查了,所以大人要求劉爺能在兩日能解決所有的事情。”
想了想,又道:“劉爺納幼妾是事實,只要是那些女子都自願的,太守大人也拿劉爺沒辦法,至於旁的事情,沒有證人,只在百姓口中名聲不好,也無大礙。”
名聲是扭轉不了的,也只能放任不管了。
“請轉告知縣大人,讓他寬心,我定會把那些事處理得乾乾淨淨。”最後幾個字,咬字格外的重。
知縣幕僚得了話,也就告辭了。
人走了,一直在聽著的管事擔憂道:“老爺,這兩日時間,壓根就不夠呀。”
劉富紳臉色陰沉難看,眼神□□:“既然時間不夠,那就快刀斬亂麻,錢收買不了,就把人暗中帶走或是騙走,給我養狗一樣養著,若是有人逃跑了,你知道該怎麼做的……”
說到最後的一句話,劉富紳給了管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。
管事心領神會一頷首,眯著眼低聲應:“小的知道該怎麼做。”
應聲後,便立刻轉身去安排。
可不過才過去幾個時辰,夜幕降臨之時,管事卻是神色慌張,一路小跑進府,找到了正在用暮食的劉富紳。
劉富紳見管事一臉急色走進來,心下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,連忙放下碗箸,把佈菜的下人屏退了出去。
膳廳只主僕二人後,管事才壓低聲音開口:“小的本打算白日派人去那些人家踩點,晚上再用迷藥迷倒一家子把人帶走,可卻發現了端倪,那些人家根本沒有人進出,差人去看了一眼,早已人去樓空。”
劉富紳雙目一睜:“都不見了?”
“全部都沒了人,好似提前知道我們會去逮人一般,蹊蹺得很!”管事道。
劉富紳似乎想到了什麼,驀然站起。嘴巴張了又張,一時急得都說不出聲來,好半晌後才道:“壞事了!”
“定是有人要害我,提前在郡治給我造謠,讓太守派人來查我,同時提前給了訊息那些個證人,讓他們早早就躲了起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