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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危道:“其實與你用藥是差不多的,有同樣藥效的藥,但與不同藥材搭配,治療的效果程度也會不一樣。”
虞瀅聞言,不禁失笑。
她說:“需要我喚大兄進來嗎?”
伏危點了頭。
虞瀅想要把竹箭從竹子上取下來,但奈何卡得太緊了,她取不下來,也只能一會讓大兄幫忙取下。
伏震進來的時候,聽聞連弩的連續使用,向來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也露出了驚愕之色。
伏危淡淡道:“山中兇險,普通柴刀防不了身,弓箭又太過顯眼,這把連弩尚算得上小巧,藏在揹簍中再也合適不過。”
伏震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:“這物可千萬不能讓旁人知曉。”
弓箭畢竟獵戶都在使用,尚不會有人說什麼,可這連弩根本就不是尋常人能做出來的,要是被發現了,指不定會惹出什麼麻煩。
有罪無罪,皆是衙門定的。
伏危知大兄的心思,說道:“所以就看你如何使用了,當然,大兄覺得可以應付山中兇險,也可不需要。”
伏震默了片刻,還是拿了起來,說道:“何叔何嬸,還有何大郎,弟妹都是冒著險去採藥的,若有利於護自己也護他人之物,我定然是要用的。”
伏危便也就開始與大兄說連弩如何使用。
見這對平日裡邊沒什麼話可說的兄弟,時下難得有話可說,虞瀅也不打他們,放下了連弩後便從屋中出去了,留他們兄弟二人在屋中說話。
伏危教了一遍後,讓伏震試一試。
伏震看了眼竹子上的竹箭,上前一步,沒費什麼力氣直接就拔了下來。
伏危見狀,眉宇微微挑起,目光落在了大兄那手臂起伏的肌肉上,塊壘分明,皆似蓄滿著力量一般。
伏危這些日子下來的觀察,發現大兄的力氣屬實是大。
平日打水的時候,提著滿滿一桶水跑幾個來回,連氣都不喘一下。
就是將滿是水的水缸挪動,也是兩手一抬就起來了,好似都不需要什麼力氣一般。
這般力氣,若是能練得好槍法再從軍的話,說不定也能闖出些名頭來。
武陵郡太守府。
押送犯人流放嶺南的衙差返回了武陵郡覆命後, 便立即去郡府求見了太守家的嫡長公子。
有小廝把他們從後門領入偏院,不多時,一個身穿錦緞長袍的男子從裡院走出來。
這男子雖穿著富貴的錦緞, 頭戴玉冠,還長得有幾分英俊,可卻讓人感覺不到貴氣,反倒像是平民偷穿了貴公子的衣裳一般。
兩個衙差雖也有這種感覺,但也不敢表現出來,連忙低下頭拱手行禮。
隨後把在陵水村所見一一闡述了出來。
“那伏家老小都愁容滿面,茅草屋破舊不堪, 還有就是伏家二郎的腿確實是廢了。”
另一個衙差又介面道:“小人們去伏家的時候, 都日上三竿了, 伏家老小都在打掃院子, 可那新婦還在睡懶覺,且還聽同村的婦人說那新婦與外人有苟且, 伏家的人連個屁都不敢放。”
男子聞言, 嘴角微微勾起,再重複的問了一遍:“果真仔細的檢視了?”
衙差連忙應道:“確實檢視仔細了, 小人二人完全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就闖了進去, 他們是絕不可能提前知道小人前去試探。”
“確定?”
兩個衙差斬釘截鐵地應:“確定!”
男子給身旁的小廝使了一個眼神。
小廝會意, 把準備好的兩袋子銀錢給了他們。
兩人雙手去接,接到沉甸甸的銅錢後,二人臉上的笑意遮掩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