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。
餘八娘連忙點頭。
虞瀅出了屋子。
溫杏見從屋中出來,臉色緊張的壓低聲音詢問:“親家小妹沒事吧?”
方才在外頭,聽到那一聲“三姐”,溫杏也知道來人是誰。
但因被流放的罪人是不可隨意踏出被流放之地,溫杏是清楚的,所以才會如此緊張。
虞瀅臉色凝重道:“家裡出了些事情,我先與二郎商量一下。”
“另外與伏安說一下,不要告訴旁人我與她是姊妹,旁人問起也只說方才來的姑娘想要向我拜師,我留兩日先考察考察再決定。”
溫杏點了頭,說:“我曉得了。”
伏安剛好回來,溫杏連忙把他拉到一旁去交代。
虞瀅去坐診,心頭雖有事,但也沒有馬虎。
到了午時,休息的時間有一個時辰。
虞瀅在茶館坐診小半個時辰後,立刻回去尋了餘八娘。
醫館離縣衙,腳程需得一個半刻,來回便是三刻,時間尚算充裕讓她詢問餘八娘關於那惡霸的身份。
伏危用完母親送來的飯後,正欲休憩片刻時聽聞虞瀅來尋,心下詫異。
平日無事,或僅是小事,阿瀅不可能在這午休尋他。
伏危立即起身,疾步往衙門外走去。
夫妻二人見了面,並肩走到衙門前不遠處的榕樹下。
“你來尋我,是有要緊事?”
“餘家有人來尋我了。”虞瀅道。
聽到餘家來人,伏危周身溫潤的氣勢頓時一變,眼神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。
“餘家誰來尋你?”
“是八娘,六娘與她關係尋常,以前一年到頭也說不了幾句話。”
聞言,伏危稍稍鬆了半口氣,但依舊沒有鬆懈,眉心淺蹙:“她冒著被杖打的風險來尋你所為何事?”
踏出流放範圍,輕則關押三日,杖二十輥,重則可取性命。
虞瀅把餘八娘來找她求助的事情說了。
“那惡霸強娶多個未及笄的姑娘,皆是賤籍,顯然是覺得好欺負。但也已然觸及律法,可新縣知縣卻也加以阻止,二人之間似乎有些關係,這事恐怕不好處理。”
話到最後,問道:“你方不方便幫我查一查這個人的底細?”
伏危沉吟片息,應道:“查並不難,但不能讓人知道她出了新縣來尋你。這樣,你讓她先回去,後日我想辦法去一趟新縣,先把事情先拖一拖。”
虞瀅沉默了片刻,道:“若不然我也一同去吧。”
“不成。”伏危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。
虞瀅輕嘆了一聲,道:“可一直避著也不是辦法,說不定餘家人早有懷疑。”
餘六孃的醫術不怎麼樣,但她這一年半以來做過的事傳到餘六娘生母李氏那處,李氏肯定有所懷疑過,只是可能暫時還沒有往換了芯子哪方面想。
伏危神色肅嚴,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:“避不了之前,我會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,你決然不能去見餘家其他人。”
這個世道最忌諱妖魔鬼怪之說,死於中邪被活活燒死的人不知有多少。
若是餘六娘生母李氏,還有餘家長子,或是餘家其他人指認她不是餘六娘,辨出各種證明,旁人就算暫時不信,可種子也已然種下,再面對阿瀅便不會當成常人。
“你別去,我心會慌。”伏危拉起虞瀅的手,收緊手心,多補充了這一句話。
虞瀅低頭看了眼他的手,點了頭:“我不去。”
默了一會,她抬頭:“你怎不先問我會不會幫就去新縣幫忙?”
伏危笑了笑,瞭然道:“我知道你。”
“這惡霸行的荒唐事,聽著都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