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骨好,休養了幾日後,也恢復了幾成精氣神沒出幾分力。
而伏危,則由比較壯碩的衙差背下樓。
大概傷的傷,瘸的瘸,陣仗也不小,所以引得旁人側目。
在眾人目送的之下,一行人離開了郡治,往玉縣而歸。
因伏震身上有傷,不能太過顛簸,所以馬車慢行,行程也會慢上許多。
原定最多半個月就回玉縣,現在多延遲了五日。
伏危在去圍獵的之前,就派人快馬加鞭把訊息傳回了玉縣,不用擔心周知縣的怪罪。
回到玉縣,天色已經暗了下來。
就是再晚,伏危還是讓人把妻子和兄長送回家中後,然後去衙門覆命。
伏震在回來的時候,便交代過二弟和弟婦,讓他們瞞著他受傷的事情,不讓家裡人知道,以免他們擔心。
但到底是受過重傷的人,也不能全然偽裝成健康的人,所以便說是染上了風寒,休息個幾日就好。
二人敲門回家,是溫杏來開的門,看到是丈夫和弟婦,驚喜全然浮現在臉上:“大郎,弟婦你們可回來了!”
驚喜之後,又愣了一下:“二弟呢?”
虞瀅與大兄先後進了院中,笑應:“二郎去衙門覆命了,很快就會回來。”
聽到聲音,廚房裡的羅氏探出了頭,頓時露出歡喜之色:“我日日盼著,你們可算回來了。”
伏安伏寧聽到聲音,從書房的窗戶看到是阿爹和小嬸嬸,也興奮的從書房中跑出來。
一年過去了,伏安個子拔高了許多,半個多月沒見,好像又高了些,看著像是九歲的孩子了。
伏寧六歲了,但沒有長個,但也是圓潤了不少。白白胖胖的,討喜得不得了。
虞瀅最喜歡的便是這個小姑娘,她把小姑娘抱了起來,看向伏安,笑問:“在醫館幫忙時,沒有出岔子吧?”
她的話一出來,伏安的笑臉一頓,便是溫杏的臉色也微變,一時都安靜下來了。
虞瀅一看,心頭一斤,斂去笑意問:“醫館遇上事了?”
溫杏點了點頭。
虞瀅沉默了兩息,而後道:“先進屋再說。”
入了屋中後,溫杏才把這大半個月的事情給說了出來。
伏危入了周知縣的書房之後,便從素輿上站了起來,朝著周知縣一禮。
圍獵之後的事情,伏危也已經讓人先回玉縣告知周知縣了,旁的事就只是沈太守被刺殺的事情了。
伏危略過了自己的對有人嫁禍山賊的猜測,倒是仔細說出刺殺的經過,還有沈太守對牧雲山山賊的懷疑。
聽完後,周知縣略微思索後,道:“太守雖然不怎麼管事,也不喜歡麻煩事,但坐到那個位置也不是全然沒有脾氣的,牧雲山的山賊都做到這個地步了,太守肯定會出手。”
說完這話後,周知縣似乎想到了什麼,又皺眉狐疑道:“可不該呀,這牧雲山的人這十幾年來都是搶掠,從未派人刺殺過太守,若是太守有什麼意外,這蒼梧太守的位置也會換人,刺殺太守對他們有什麼好處?”
說到這,看向伏危:“你覺得呢?”
伏危低下頭應:“在下不敢隨意揣測。”
周知縣不算全然信任他,有些話自然不能全託出。
周知縣自己都能知道的事情,他不信伏危不會想不到。
伏危雖然年輕,但他用了半年長的時間,也知道他的真才實學的,若是身世沒有問題,依舊是那武陵郡太守之子,前途不可限量,更可能為那霍太守謀得更高的位置。
只是周知縣著實想不明白,哪怕知道不是親生的,養了這麼多年,且才能卓越,即便是罪臣之後,憑著那霍太守的本事,留下一個人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