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何叔何嬸那裡聽了個大概,但至於箇中細節,他卻是不知。
問起母親,母親似乎怕他擔心,也是閉口不提。
二郎舊事重提,這事必有什麼端倪。
伏震問:“那時發生了什麼事。”
伏危抬眸,神色漠然:“官差忽然闖入說是緝拿逃犯,可實際上卻是試探我是真殘廢還是假殘廢。”
伏震一怔,又聽他說:“能使喚得了官差,又與我有仇的,大兄應知道是誰了。”
伏震確實是猜到了。
伏危繼而道:“除卻那一事外,嶺南到底有多不安生,也不用我多言了。大兄雖有一身力氣,可真正與那些有些本事的人比起來,還是差了許多。”
伏危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:“而我這雙腿,不知何時才能痊癒徹底,在未痊癒之前,家中安危只能寄託在大兄身上了。”
最後一句話,讓伏震面色凝重了起來。
是呀,在這世道有本事傍身的才不會被欺辱。
若非他有那麼一身力氣,在採石場也護不下妻子。
思及至此,伏震看向二弟,問:“你可是會武?”
伏危點了頭:“我自幼習武,且在軍中待過幾年,對刀劍槍也有幾分研究,有一套槍法倒是適合大兄練,只是我腿腳不便,且也沒有那百斤長槍,練起來比較困難。”
伏震第一回 聽到二弟說過去的事情,再聽他竟會這麼多的本事,忽然想起阿孃說二郎剛到伏家時的情況。
他現在也明白了過來二郎為何是那樣了。
這般天之驕子,他有著他的傲氣與尊嚴,一朝落魄且成了殘廢,怎可能接受得了?
“大兄可要練?”伏危重複問了一遍。
伏震心裡有答案,應:“我或不是那塊料子,但我想試一試。”
聞言,伏危嘴角有了微微上揚的弧度。
好在,不是扶不起的爛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