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自己和大兄也做兩身衣裳,大嫂就離去了,她也只能一會過去說了。
她拿著細繩和竹尺轉回身,看向伏危,問:“介不介意我給你丈量?”
伏危不敢與她相視,只道:“你喊大兄來罷。”
只是常規一問的虞瀅:……?
都躺在一塊了,他怎忽然又在意了起來?
虞瀅還是尊重伏危的意見的,也就沒有給他丈量。
等伏震拖著幾根要搭茅草屋的粗竹子回來時,虞瀅便喊了他進去給伏危丈量。
溫杏正好端了茶水過去給丈夫,聽到弟婦這麼一說,微微一愣,有些納悶。
弟婦與二弟不是夫妻麼?為什麼還要大郎進去丈量?
正納悶的時候,弟婦便過來說了讓她給自己和大兄也裁兩身衣裳,溫杏驚訝得把方才的納悶全數拋到了腦後。
丈量了尺寸後,溫杏便開始裁剪布料做衣裳。
因尋常人不穿那麼複雜樣式的衣服,再者複雜的溫杏也不會做,所以簡單的一套衣裳,大概三天就可做完。
等到下午,虞瀅便與大嫂,還有大兄把禾稈收了回來,挑出比較好的禾稈重新用草繩編起來,做成竹床大小的墊子,約莫一寸多的厚度。
幾人做著墊子,伏安伏寧也不去玩,而是在一旁幫忙挑出要不了的禾稈。
時至黃昏,幾人還在忙活,羅氏也沒有喊他們,徑直去做暮食了。
終於,在暮食做好時,墊子全都做好了。
兩大一小的墊子,還有七個按照虞瀅要求所做的禾稈枕頭。
這枕頭若是直接枕上前,會有些扎人,虞瀅也狐疑把剩餘的邊角布料給了大嫂,讓她自己看著弄枕頭巾。
席子做好後,捲成了一卷搬入了屋中。
在伏震扶著伏危起來的時候,虞瀅與大嫂把墊子鋪在了竹床上,復而又在上邊鋪上了草蓆。
在大兄大嫂出去後,虞瀅把昨夜做的枕頭套子取了出來,把禾稈枕頭套了進去。
枕頭套子拼接的布料是虞瀅自己挑選的,靛青與赭、黑三色拼接。因拼接的時候又大概修剪了一下形狀,所以看著並不醜,反而有些說不出的融洽。
虞瀅復而又在窗戶上方拉了一條麻繩,麻繩串過窗簾,再掛了上去。
做好後,虞瀅回到床沿旁坐了下來,感覺到了床上略微鬆軟,不禁爬上床,枕著枕頭躺在了伏危的身邊。
比起沒有安全感的禾稈床,還有硬邦邦的竹床,這加了墊子後,還有淡淡的陽光味道,虞瀅躺下去後,滿足得想在上邊打滾。
伏危低眸望向眉眼間皆是笑意的女子,有些不理解:“只是加了個墊子,便這麼高興?”
虞瀅聞言,側身而躺,與他相視時眉眼一彎,笑道:“你也躺下來試一試?”
伏危思索了一下,也依她的意思躺了下來。
躺在墊子上,頭枕禾稈枕頭,仔細感受了片刻,認同了她:“確實舒適了不少。”
虞瀅翻身正躺了回去,說道:“自古百姓都注重衣食吃住行,我也是在乎的,從原來的禾稈床,到舊竹床,再到現在的新竹床加墊子,還有一個枕頭,我自然是歡喜的。”
自從來到這個時代,在經歷過幾乎一無所有的開端後,虞瀅的物質欲便很容易滿足了。
只要一切都順順利利的,她就能滿足。
伏危與她靜靜的同躺在床上,有清風吹拂進窗戶,窗簾微微飄動。
翌日一早,虞瀅便與何叔何嬸,還有大兄一塊進山了。
大嫂則留在家中幫忙搭把手,順道在家做衣裳。
同時,曬草藥時有雨的話也能多一個人手收回去。
多了伏震,採藥也不過只有四人,現在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