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頭。
虞瀅把伏寧帶在身邊,把涼粉做好後,才帶她進屋。
與她一塊躺到了床上,輕拍著她的背,以此來安撫她。
直至天色全暗了,伏寧才入睡。
虞瀅待伏寧入睡後,才小心翼翼地起身,起身時卻發現她的小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。
虞瀅動作輕緩地把她的手指掰開,拿了薄衾給她抓在手中後才出了屋子。
虞瀅走到了隔壁屋子,站在草簾外,壓低聲音問:“伏安,睡著了沒有?”
不一會伏安摸黑掀開了簾子,虞瀅憑著感覺入了屋子,她就站在門口處,低聲詢問:“伏安,你方才在院子想說什麼?”
羅氏心頭一直亂糟糟的,隱約知道孫子說的是什麼事情,所以一點睡意也沒有。餘氏來了後,她心底才定了些。
伏危則看向門口,雖然什麼都看不見,但知道那處站了個人。
伏安也怕妹妹聽到,所以也說得很小聲,但也不影響他激動的情緒。
他說:“我記得妹妹兩歲左右的時候,小叔到了我們家後,奶奶存的銀子就不見了,然後妹妹就一直做噩夢,說夢話,她說好多好多的血,還一直喊著阿爹阿孃,後來沒過多久,妹妹就不會說話了。”
伏安那會到底才六歲,記不清那麼多事了,所以只能邊回想邊說。
虞瀅聽了伏安的話,暗暗皺起了眉頭。
聽伏安所言,那太守之子似乎不住在伏家,但這不是重點,重點在於伏寧很有可能是被他威脅恐嚇了。
當時不過兩歲的孩子,雖然現在有可能已經記不清楚以前的事了,但對於最可怕的事情,卻是有印象的,所以有可能心理有了陰影,直到現在都不敢說話。
羅氏以前可能不大信孫子的話,可是經歷過二郎的腿被打斷後,這會卻是信了,她聲音微顫,問:“安安你仔細想一想當時都發生了什麼。”
伏安皺著臉回想之前的事,許久後,似忽然想起了什麼,驚道:“我想起來了,沒過多久,奶奶你在打掃院子裡的時候,好像發現了一個雞頭。我們家吃不起雞,剛好村子裡有人丟了雞,奶奶你怕被冤枉,就把雞頭給埋了,還讓我不要說出去。”
羅氏聽到這話,才恍然想起兩年前的事情。
而虞瀅聽到伏安的話,也已猜到了個大概。
他們先前的小叔偷雞,偷錢,然後被伏寧撞見,繼而被前小叔當面砍了雞頭來威脅。
忽然有人在自己面前直接砍了雞頭,鮮血噴灑時被威脅了,就是個正常的成年人都會覺得瘮得慌,更別說只是一個兩歲的孩子了。
虞瀅朝著竹床的方向看了眼,伸手不見五指,她也不知道伏危現在是什麼樣的臉色。
羅氏扶著桌子,有些站不穩,半晌後,才問:“寧寧還能治好嗎?”
虞瀅思索了一會後,說道:“現在不會說話,可能有兩個原因,第一可能是還記得被威脅的事情,所以因為畏懼而不敢說話。第二就是她不說話的時候年紀太小,以至於太久不說話了,也忘記了自己是會說話的。”
虞瀅頓了頓,琢磨了半會後,繼而道:“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,寧寧這啞疾是無法用藥治好的,只能在往後多給予她一些安全感,讓她知道不會有人能傷害得了她,從而再慢慢引導她說話。”
“那就是說寧寧還有機會能說話?!”羅氏情緒忽然有些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