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抱著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,而是死守著姥姥姥爺家的院子,院子也不會被他們給賣掉。
王月娥站在院子裡看了一場戲,她才發現這母女倆的關係跟她以為的不一樣,合著蘇婆娘跟她閨女也合不來。
看到夏楚楚出來,她狀似關心的問一句:“楚楚,你上哪去?”
“關你屁事!”打定主意要找房子搬出去的夏楚楚志氣了一回。
受了老太太那麼多氣,好歹算還了一回。
王月娥氣的指著夏楚楚的身後手指頭都發抖了,“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,活該你沒地方去!”
這個死丫頭真是…真是沒教養!
夏楚楚頭也沒回的走出大門,揹著書包,兜裡裝著自己全部的家當,準備就近找個旅店住。
現在的旅店已經不需要介紹信之類的東西,只要給錢就能住,簡單做個登記就可以。
相對應的現在開旅店的越來越多,也越來越亂。
夏楚楚找了一家比較大的旅館,在登記的時候工作人員特意提醒她早早打好熱水把門鎖上,晚上儘量別出來,有人敲門也不要開。
說的夏楚楚心裡怪害怕的,但又實在沒地方去,只好捏著鑰匙去找房間。
路上遇到穿著背心站在門口的大漢,還有站在走廊抽菸的男人,她目不斜視,腳底下加快腳步。
找到房間,用鑰匙開門,進門後忙回身把門鎖上,她靠在門口有些腿軟。
不論那些複雜的家庭關係,實際上她沒有吃過什麼苦。
晚上一個人走過滿是樹蔭的街道可怕嗎?但她覺得比起服務員口中的話,那些都不算可怕。
沒有敢出去打熱水,夏楚楚把屋子裡所有能挪動的東西都拽過來擋在門後邊。
掏出課本,想用寫作業讓自己暫時放輕鬆,實際上只有手跟眼睛在書跟本子上,兩隻耳朵時刻注意著門口的動靜。
每次有人經過想起腳步聲她都下意識停下筆,呼吸都放輕。
可能只是自己嚇唬自己,但這種恐懼是控制不住的。
平時一個多小時就能寫完的作業,夏楚楚寫了好久,小小的窗戶只能看見極小塊的天空,星星都只有小小的幾顆。
她不敢關燈,不敢去床上躺著,更不敢睡覺。
走廊裡漸漸沒有了聲音,可是牆壁不夠隔音,隔壁有細碎的聲音傳過來,夏楚楚用手捂著耳朵隔絕那些聲音。
那些聲音似乎被隔絕開,耳朵裡聽不到了。
突然一陣敲門聲在寂靜的走廊裡響起,由於她捂著耳朵,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敲別的房門。
當她試著放下手掌想聽清楚是哪個房間時,卻發現聲音是那麼清晰。
清晰地就在她的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