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凜安接過本子檢查,夏楚楚趁機再吃幾塊餅乾,吃多了有點膩,想喝水……
他忙著檢查作業,夏楚楚起身去倒水,杯子暖壺她都知道位置。
她倒完水回來,作業也檢查完,思路都對,就是單詞字母寫錯兩個。
把寫錯的單詞改正後,再自罰五遍。
全部寫完,夏楚楚終於有機會說話,一邊往書包裡裝作業跟書,一邊神秘兮兮的跟陸凜安說:“吳麗被抓了,好像要坐牢,聽說她哥貪汙受賄,濫用職權,可嚴重了。”
見她神秘兮兮的,陸凜安還以為她有什麼秘密要說,沒想到是吳家的事。
他知道吳家是怎麼回事,瞭解的點點頭,學著她的樣子小聲跟她說:“是挺嚴重,判的槍斃,吳麗也要坐八年牢。”
吳麗也是不湊巧,她已經嫁出去,她哥的案子只要她沒有參與就不會出事,誰能想到就在她哥被逮的前兩天她竟然想讓她哥動用職權抓人,還私蓋公章。
這不就被牽連其中了,那張私蓋公章的協議也成了重要證據。
八年牢,等她從牢裡出來夏嵐嵐已經十八歲了呢!
想想夏楚楚之前籤的協議,陸凜安提醒她:“你跟夏先生籤的斷絕關係的協議無效,他依然是你的父親,協議上寫的遺產之類的話都是無效的。”
也就是說如果夏傳軍去世,她是可以作為子女身份繼承遺產的,相對應的也有贍養的義務。
“我知道,他找過我,然後我把他趕走了……”把上次夏傳軍找她的事情說了一遍,包括她六親不認的把人趕走。說完後,夏楚楚朝著陸凜安得意的仰著小臉,求表揚的說:“我厲害吧?”
厲害嗎?確實挺厲害的,跟之前哭的天昏地暗的小可憐完全不同,陸凜安卻誇不出來,而是問她:“不難過嗎?”
不知道是不是把人趕走後,悄悄躲在家裡哭過。
這麼看不起人!夏楚楚託著下巴,靜靜說:“不管協議有沒有效,在我心裡我們就是斷絕父女關係了,他的遺產我不惦記,我自己能過的很好,很好很好。”
她的神情跟眼神裡已經早已不見斷絕關係之時的崩潰與難過,只餘看開與淡然,或許還有細微的苦澀。
那個對親情渴望卻又絕望的小姑娘已經蛻變,她給自己套上了厚厚的鎧甲,刀槍不入,也不再需要父親跟母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