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在說什麼。
鞭炮聲還在響，她更加不知道陸凜安能不能聽到。
陸凜安聽到了，一字不差，他懂她的退讓，也懂她的害怕。
實際上他做好了一年不見楚楚的準備，甚至想過偷偷去看她，她該怨他，該懲罰他。
喉間湧上來的情緒令他聲音有些低啞，不復之前的清潤，他說：“好。”
或許是怕夏楚楚看到他有些溼潤的眼眶，他轉身接著擺弄鞭炮。
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姑娘，他把懲罰的權利交給她，她就該竭盡所能的折騰他，懲罰他才對。
夏楚楚聽到他說好，他一定是哭了，所以聲音啞的不像樣子。
就這樣吧，她想。
她能想象到陸凜安陪著她的場景，卻無法想象身邊陪著的人是其他人。
如果還是沒有辦法走到最後，那一定就是天意。
擺好鞭炮，陸凜安回頭問她：“想不想親手點？”
夏楚楚搖頭，順便幫夏黑捂起耳朵，怕手捂得不夠安靜，乾脆用外套把它的狗頭包起來再捂。
陸凜安點完鞭炮，快步跑過來幫她也捂上耳朵。
在她身邊輕聲說道：“謝謝，楚楚，謝謝你。”
終其一生他或許都無法原諒那時的自己怎麼會捨得傷害她。
耳朵被捂上，夏楚楚沒有聽到，轉頭看他一眼，朝他眨眨眼笑起來。
鞭炮結束，她放開夏黑，順帶著也扒拉開陸凜安的手，起身拽著他的衣服說：“走，回家吃飯去。”
話沒說完，陸凜安就從她手裡拽走衣服，轉而換上自己的手。
這就牽上手了？說好了處物件試一試，牽手正常。
牽手就牽手，他還準備十指相扣，就這幾步路，完全沒必要！
夏楚楚嗖的把手收回來，她現在有點臉紅，“你…要自重！”
手沒的牽，陸凜安遺憾跟她說：“楚楚，你要相信我已經很自重了。”
她想收回手，他都適時放開沒有抓著不放，要不是怕嚇到她，他還想抱她一下，總覺得剛才的一幕像幻覺。
已經很自重？這是什麼話！夏楚楚結結巴巴的罵：“不…不…要臉。”
陸凜安特別好脾氣，順著她的話往下說：“對，我不要臉。”
“……”他是真不要臉！
回到屋裡剛坐下，夏楚楚目不斜視，專心吃飯。
她以前認識的陸凜安一定是個假的陸凜安！
不對，現在的陸凜安才是假的陸凜安！
倆人竟然長得一模一樣……
他是不是喝多了？
明天還記得今天的事嗎？他要是真喝多，會不會不記得今晚的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