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該勸,事實上他清楚他家很令人窒息。
他想了很久才開口:“一個人住很危險,你養條狗吧。”
“嗯。”夏楚楚沒養過小動物,也不對,其實算養過。
一條跑進她姥姥家院子裡的小蛇,姥爺說有毒,但它沒咬她,還讓她摸,養了沒幾天它就走了。
姥爺說可能是它父母來找它,帶它回家去了。
肖文越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個操心的性子,“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找房子,不然別人以為你一個小姑娘好欺負。”
有些驚訝,夏楚楚仰頭看肖文越,鄭重其事的開口:“謝謝你。”
她猜應該是肖文越發現她不在家,才來找的她,陸凜安應該也是他喊來的。
倒也沒必要這麼隆重,只不過幫忙租房子。肖文越不自在的解釋:“是陸叔跟我說你跟我一樣是受害者,讓我不要把怨恨轉嫁到你身上。你媽跟我爸已經結婚是事實,我不會讓他們好過,但是不會針對你。就像陸叔說的,你比我大,我該叫你姐,你人挺好的。”
在最初他還記恨她的時候,她就幫他租房子放舊傢俱,怕他不答應還讓陸叔保密,又幫他喊陸叔阻止肖群砸傢俱。
夏楚楚人真的挺好。
“……”第一次當面被夸人挺好,夏楚楚費力的扯起嘴角,試圖微笑,並誇回去:“你也很好。”
肖文越嫌棄的皺眉,“笑不出來就別笑,怪嚇人的!”
“嗯。”
夏楚楚收斂假笑,沉默的低下頭,心裡還在為攥著鋼筆衝出去的自己後怕。
對面的事情好像處理的很快,沒過多久,旅館來了很多軍人把對面的那些人全都帶走。
肖文越悄悄推開門縫往外看,還奇怪來的怎麼不是派出所而是軍人?
又過去許久,門外響起敲門聲,肖文越眼疾手快的開啟門。
門外站著陸凜安還有穿軍裝的兩名軍人。
站在門口,陸凜安跟肖文越說:“他們有話要問你姐,你先出來。”
肖文越望一眼兩位軍人同志,回頭告訴夏楚楚:“姐,我跟陸叔在門口等。”
夏楚楚心裡清楚他這聲姐或許是迫於有外人在場才喊的,乾巴巴的答應道:“…嗯。”
兩位軍人同志一起走進房間,陸凜安站在門口看向縮在床邊角落的夏楚楚,目光中帶有安撫之意。
其中一名軍人同志回頭跟陸凜安抱歉的說:“陸副局,麻煩您稍等。”說完伸手慢慢關上門。
關好門後,兩位同志先是站在不遠處跟夏楚楚做了自我介紹,接著問起之前發生的事,一個問一個寫。
夏楚楚把聽見的看見的全都說了一遍,就連她拿著鋼筆衝過去都沒隱瞞。
負責記錄的同志停下筆驚訝的看她一眼,垂下眼接著寫,剛才陸副局已經說過即使沒他攔著,她的鋼筆也難傷人,勉強能嚇唬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