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進京,就被送到這麼大的宅院裡。
商隊還說,這宅院是桑清九的。
老兩口又驚嚇又惶恐,擔憂桑清九這宅院來途不正。
桑清九坐著就跟他們解釋起來,說宅院是自己賺來的,等回頭殿試名次下來,就請老兩口帶著媒人上慶安侯府提親去。
侯府啊!
老兩口一驚。
「這侯府……」桑母忍不住問道:「我們去侯府提親?」
老天爺,那可是侯府。
對於前半輩子只在地裡刨土的老兩口來說,一個縣令就是天大的官兒了,平日裡連村長都不敢招惹。
這一下,要跟侯府當親家!
「我同侯府的表少爺何許清意外識得,一見鍾情。他願意嫁我,侯府那邊也同我商量好了,只等殿試名次出來,就可以去提親。」
「好、好!」
桑母連叫了兩聲「好」,喜滋滋的說,「我就知道,清九你的好姻緣還在後頭。」
乖乖。
侯府的表少爺啊。
多好的身份,多好的孩子!
隨後得知何許清雙親早亡,老兩口心裡是充滿同情,連忙籌備起彩禮來。
在日復一日的忙碌中,等來了兩個滿臉喜色的侍衛。
「恭喜桑姑娘高中狀元。」
那侍衛笑著說出一連串的討喜話。
喜得桑母往她手上塞了兩個大紅封。
名次出來後,桑清九又出去赴了兩日的宴。
在經過傳臚唱名、穿紅騎馬這一系列流程之後,她得到了皇帝親賜的一個官位——翰林院修撰。
從六品。
不能算多高的職位,但比那些在七品縣令上混一輩子的人來說,起點就高太多。
不過這些目前都不是多重要的事。
現在最要緊的,是桑清九和何許清的婚事。
其實就連老慶安侯都沒想到,桑清九能考個狀元回來,畢竟她調查過桑清九從前的名次,只能說是排在前頭,並不能算拔尖。
這樣也好。
有個狀元的名頭,許清嫁過去就不至於被外人非議胡猜。
想至此,老侯爺和老侯正君笑臉都溫和不少。
再跟桑父桑母一談,發覺這老兩口都是單純不生事兒的,老侯爺和老侯正君就更為滿意。
至於彩禮不多這事兒,倒也不打緊。
左右何許清的嫁妝多,嫁過去不至於虧了自己。
於是乎,雙方迅速談攏,將親事定在三個月後,隨後便將事情交給媒人走流程,桑家人則迅速回到老家,祭祖宴客。
搞完流程後,又急匆匆回京。
時日正好。
七月的天,確實是有些悶熱。
何許清坐在搖搖晃晃的轎子上,手頭捧著一柄玉如意,聽著外頭高昂歡快的嗩吶聲,他心頭止不住的慌亂。
轎子,突然停住。
他牽著長長的紅綢,跨過高高的門檻,看著與他拜天地的那道紅影。
他就這樣……嫁人了。
這個人,真的會對他好嗎?
懷著忐忑不安的心,他被送到大紅色的喜房裡。
也不知等了多久,才嗅到濃烈的酒味在他面前出現。
一雙纖細白皙的手,撩開了擋住他大半天視線的紅蓋頭,他抬眸,瞧見那人眉眼含笑。
「夫郎。」
桑清九柔聲喊著,指腹摩挲著他柔嫩的臉頰。
何許清睜大眼睛望著她,忽而有些羞澀的又垂下眼眸,軟綿綿的喊了聲,「妻、妻主。日後、還請妻主、憐惜」
「自然。」
桑清九應